昏暗的房間裏傳來一聲聲淒慘的哭喊,伴著男人粗鄙的低吼怒罵和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讓整個走廊都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五六歲的小女孩顫抖著身子悄悄靠近,從門縫往裏看去,卻又被裏麵的畫麵驚得瞪大眼睛。
一個比她大了四五歲的姐姐被人掀開裙子躺在破舊的鐵床上,而那個白天還在兒童節慶典上給大家送禮物的男人光著下身,挺著腰間一根醜陋的東西不停在姐姐腿間拍打。
女孩不知道裏麵的人在做什麽,但她聽到那個姐姐喊疼,一直哭著求饒,她也清楚地看到有鮮紅的液體從姐姐腿間流出。
就在一個小時前,屋裏的男人還笑著誇她的腿長得好看,脫了她的衣服,用手指摸了她腿根。
沒有人教過她尿尿的地方是不能讓人隨便看的,但被那個男人看了碰了,她本能地覺得惡心想吐,如今見到姐姐被欺負成那樣,她心裏很肯定,姐姐也會覺得惡心。
有人從背後攥著她衣領把她拉開,女孩回頭,看到的是她最害怕那張臉。
院長把她拖進另一個房間,凶巴巴地罵了她一頓,警告她以後不許再偷看,然後用那種讓她全身發毛的眼神打量著她:“身材真不錯。”
院長伸出手又要脫她衣服,女孩更加緊張:“院長……”
“別怕,叔叔看看有沒有長開一點。”
鬆鬆垮垮的童裝被扯下,粗糙的手指從她上身兩個突起的小點摸到腿間,院長不滿地抱怨:“怎麽長這麽慢?”
女孩瑟縮著身子帶著哭腔:“院長。”
院長的手又沿著她一條腿摸到腳踝處:“腿這麽長,是夠玩幾年了。”
“岑旭居然買了利有的股票,他那雙手是在屎裏開過光吧,買什麽跌什麽,上次買頤嶺才把內褲都賠掉。”
董珣幸災樂禍的聲音一下子把許清如從沉思中拉了回來,抬頭瞥了眼無聊的春晚,看著微信輸入框裏那句還沒發出去的“如果對我會有很不好的影響,你會放棄指證嗎”,她不禁自嘲地笑笑,把所有內容都刪除。
從二十五年前那個兒童節以後她才慢慢知道,福利院裏被那樣欺負的女孩不隻她見過那一個,而去那裏的男人,“收養”女孩們的男人,也遠遠不隻那一個。
她比別人幸運,因為年齡小暫時沒遭受到更痛苦的事,後來又被許君瑜看上,偷偷把她高價買了回去。
更幸運的是,那些經歷並未給她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她成長得還算健康,能與人正常接觸,能自由享受性愛,甚至當上了豪門替身,還有一腔的野心。
可其他人呢?這些年,其他的女孩是怎樣過來的?福利院外那些有同樣遭遇的女孩又是如何過來的?她有什麽資格阻止舒雲幫助別的受害者?
這一瞬間,許清如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剛才她還以為舒雲會害怕那些往事曝光,可事實上,舒雲比她以為的要偉大高尚得多,反觀她許清如,自私自利,冷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