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看了方興一眼,點頭到:“對,二哥說得有理,”然後對方興說道:“方校尉,你們就在城中組織傷兵和要拉走的東西,胡人戰力不過如此,偷襲胡人就交給我們的人來做,我們擊敗胡人後,就一起向渡口出發,要過河還要仰仗方校尉。”
方興對羅武等的眼神先是慚愧,畢竟自己手下勇氣不足讓他羞愧,隨後就是怒火升騰,方興大聲說道:“什麼膽氣不足?今日我們從早上苦戰到現在,死傷那麼多,合適有人退縮?我方興就帶人和你們一起出戰,看看是不是沒有膽氣。”
羅烈這時笑了,麵前這個紫臉膛的漢子還是不錯,豎起一根大拇指說道:“我道歉,你們和胡人死戰,都是好漢子,不過偷營的事情你們不必去了,休息一下,要趕緊準備撤走,衛縣不可守,說不定胡人後麵還有大隊騎兵,方校尉有死戰決心令人佩服。”
見方興還想說什麼,羅烈擺手道:“不用多說了,就這樣決定,方校尉下去準備,二哥去向大哥調兵,五百人就足夠,三百焦霸手下,再從當過兵的人中挑出兩百人,今日就讓胡人領教下我們的厲害。”
羅武大聲應了,轉身向南門快步走去,方興沉默了,羅烈帶著擊殺銳鋒軍的氣勢下令,鎮住了這些黎陽軍兵,再說黎陽兵確實是傷亡不小士氣低落。
段軻所領的鮮卑騎兵已經在衛縣城外一個山坡上紮下了簡單的營帳,營帳沒有圍牆,外麵用木頭隨意搭建了一圈拒馬,引來山泉飲馬,鮮卑族戰死者屍體段軻並沒有命人收拾,在鮮卑族人看來,族人死後屍體被天上飛鳥地上走獸吃掉是最好歸宿,隻是草草的收拾了屍體上的鎧甲武器,至於靠近衛縣的戰死者屍體,那就不管了,今天損失很大,但鮮卑士兵都相信段軻能夠帶領他們攻下這座城市,到時候殺光敵人,也能夠為戰死者報仇。
段軻此時卻在營中怒吼,下麵的鮮卑將領全部低頭:“整整一天,死了幾百,連段台博都折在城中,小小縣城居然拿不下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段倡,城門撞開了怎麼沒有衝進城去,白白耽誤了時間。”
被段軻點到姓名的中鋒軍主將之一段倡低頭說道:“漢人狡猾,用火封住了城門,兒郎們衝不進去,這個縣城雖小,守軍至少是五千左右,我們人數少過對方,所以…….”
段軻大吼:“屁話,我們什麼時候都是以少打多,漢人人多又怎樣?全是羊,羊再多也打不過狼,明日出戰,一定要拿下此城,城中不管老少全部給我殺光,段倡你帶你的戰士明日作為主力,攻不下城牆你就別回來了,我們鮮卑人沒有膽小的懦夫。”
段倡低頭領命,肚裏大罵:“漢人可不是羊,看看這幾年殺死了多少胡人?冉閔每次和胡人作戰才是真正的以少大多,你要不是懼怕冉閔,也不會鄴城之戰不敢出戰,直到現在冉閔被擒才出來撿便宜,說說倒是容易,明日我打前鋒,隻怕是真要死在城下。”
其他的部族將領都眼帶憐憫看著段倡,覺得段倡真是倒黴,段軻這時聲音更大:“都杵在這裏做什麼,全部給我滾,明日全軍出擊,不拿下城來就要你們腦袋。”
眾將如同被老虎追趕的鹿群,驚慌失措的逃也是的衝出段軻帳篷,剩下段軻在帳中喘著粗氣,他最精銳的銳鋒軍損失了,段軻心裏將衛縣城中的守軍已經是恨到骨頭中了,段軻確信自己一方實力在對方之上,勝利還是屬於鮮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