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機關機。”雲衿月下想證明這一點,可是思來想去好像沒有證據支持,說道:“還有我在這三十六小時裏誰的電話也沒有接,說明我手機接不了電話。她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如果她認識我,為什麼不給我發條短信呢?”
“她確實給你發了短信了,你沒有收到嗎?”上官淩霄說道,“據通話記錄,她在死前三十六小時到死前二十四小時之間的時間段裏,共給你發送了一百一十四條短信。根據電信局調取到的短信內容顯示,在年愛花前看來,你們的關係非常親密。你還說你們不認識?至於她是怎麼知道你手機號碼的?這更容易了,是年愛花前的生前好友將你的手機號碼發給她的。”
“這不可能!”雲衿月下猛地搖頭。
“我能理解你的心理。犯罪嫌疑人對於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出於本能的自我保護,通常會說‘這不可能’,而實際上是掩耳盜鈴之舉。你的小名是不是叫‘靈兒’?”上官淩霄在說“靈兒”二字時,覺得她就是《仙劍奇俠傳》為苗疆祈雨的趙靈兒重生於今生今世,似要與她的“逍遙哥哥”再續前緣。
“你怎麼知道的?”她雲衿月下的小名恐怕隻有她家裏人知道,連她的姑表親戚也是不知道的。
“唐朝詩人韓偓有首《山驛》詩,其中有兩聯是‘蕭灑衿靈遺世慮,驛樓紅葉自紛紛’,其中有‘衿靈’一詞,本是你媽媽想為你取的名字,你媽媽的男人卻覺得不妥,所以最後用了你舅舅為你取的名字‘月下’。我之所以知道這些,都是年愛花前發給你的短信上說的。”上官淩霄特意說“你媽媽的男人”是知道她和她父親是有隔閡的。
她對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她對“父親”的陌生感,甚至及不上她對這位上官市長的十分之一。
“你知道得太多了。”她怒目相視。
“你可以用你的紅唇鎖住我以及我們局裏的悠悠之口。”他以為她這條美人魚上鉤了,溫婉薄唇向前送出,作出索吻的架勢。
“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隻要‘你——的——紅——唇’。”上官淩霄堅定語氣,一個字一個字地強調說。
她快速取取出筆,在一張明信片上寫下“你的紅唇”四字,遞給了他,冷冷地說:“那你現在可以閉嘴了。”她站了起來,毅然決然拂袖離開。
他忽然明白過來,原來她是假裝怒氣衝衝,他上當了,可他卻覺得她越來越不可捉摸,除非他死,否則他不會放棄像現在這樣追在她的身後。雖然在她看來,他這個市長,和被無情流水衝走的落花,沒什麼根本性的區別。他確信她現在是快樂的,他的心在這一刻因她而重生,登時暖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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