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野火燒雲(1 / 1)

“原來你在利用百裏長安。”雲衿月下一語道破天機。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知道商場上的事情錯綜複雜……”公孫波筆繼續擺譜,以為這樣可以把她嚇唬住。

雲衿月下卻不願意再聽,打斷了他,說:“我救百裏長安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是通過風月眼鏡。”公孫先生覺得再隱瞞下去,恐怕會把自己越描越黑,他不願意失去她,哪怕隻有一點點小機會也想要爭取,補充說:“百裏長安並不是那麼好的一個人,他野心勃勃,一直想得到風月眼鏡。”公交車來得特別地慢,仿佛公車前世和她有仇一樣,就是不見她的麵,拒絕她的急迫請求。這有點像看電影,一直想看激情上演,結果上演的那一秒鍾,簾子忽然擋住了活色生香的畫麵,本來的勾人的人聲也消失了,居然是換上了不搭調的古箏曲子,除了掃興,隻能是掃興。她不願意等車,可是除了等車,還能做什麼呢?

林書豪曾說:“上帝賜予我的東西,若我未好好珍惜,甚至因此驕傲,牠也會將之取走。我曾自以為是、也困此摔倒幾近崩潰&8943;我體悟了上帝的意旨;如今我知道,籃球不是人生的一切,它隻是一場遊戲。”

等車這事,和籃球,本質上毫無區別。

她的手機忽然響了。她看到了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正是大土豪打來的。手機上跳出時間顯示,是晚上十點二十二分。時間過得挺快,等車似乎是最心安理得的浪費時間的方式。她有點困意了,想好好睡一次覺。公交車站卻不是睡覺的好地方。她站著眼睛眯了一會。她此詞在腦海裏想象月城的存在,她不知道可以可以用壯觀天下無來形容她想象的畫麵。她覺得這畫麵太奢侈了,就像接電話一樣,也是很奢侈的。

所以她不願意奢侈,因為人一旦奢侈就容易出事。她希望平平安安的,就算當一輩子的睡貨,也是人生美事。隻是她不是大畫家畫裏的那些點和線勾勒出的睡美人,也不會幻想隻要睡著,就可以把王子勾引到手那麼寫意那麼純真,借以凸出筆觸之上那麼傻X的愛情。

當她想起要跟大土豪說話時,她已經掛了電話,就像畫已經畫好了,忽然間發現墨水潑了,來不及扶墨水的硯,任這墨水汙了畫,讓她不再說話一樣糾結著,走不出這暗夜的籠子。

籠子外麵還是籠子,根本就沒有走出去的可能。公交車幾乎是她的天生仇人,要來惹她生悶氣,卻想不出任何好辦法。

這夜就像黑色的水。水是在流動的,沒了東流西落,仿佛到處是漩渦,幾乎要將籠子時的她這個等車的人牢牢的固定在那裏。這黑色的水是極重的,壓著車站邊的她。路燈是想要衝破這些籠子的束縛的,可惜力度太弱了,質量也太輕了,反而是深陷其中了,仿佛棄兒一樣被扔在荒野惡林裏,等著狼來吸幹血吃盡肉。忽閃著的燈們,作著垂死掙紮,終究死得不堪設想,像艱巨的文字一樣,嘲笑著月城,已然一千年了。

這裏荒涼,這裏也繁華。這裏孤獨,這裏也人山人海。這月城是人們心中的聖地,也成為所有人的夢魘,已經有一百年了。夢魘裏的人們驚聲尖叫,隻有她雲衿月下一個人守著這一千年以來最糟糕的糟糕。

托爾斯泰曾說:“我覺得最糟糕的是,我們的習慣一天天把我們的生活凍結在一個固定的模式裏,而我們的感情則變得很麻木。越來越順從於四平八穩,沒有激情的時間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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