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夏至覺得葉洽這人就是個吝嗇鬼,甯願穿上十層八層衣服包得像個球也不願意買空調,但他買了空調葉洽就天天開,電費還不一定出,一付“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風範。在葉洽渣不渣這個問題上,他琢磨著非常微妙,不過,倆人同居的日子還短,隻能看以後再說吧。
至少,葉洽有一點非常合夏至的胃口:對上床興趣不高。
“你是不是上班時做多了?”
“我不和客人做愛,你打聽了那麽久都不知道?”
被拆穿私下打探的事,夏至都不敢看葉洽斜過來的眼睛,臉漲得通紅,但不管如何這是件好事,因爲他對上床也興致不大。
“客人也接受?”
“愛來不來。”
夏至頓時覺得葉洽還是挺霸氣側漏的,作爲男人和男友,他的心情十分複雜。
“那你爲什麽不感興趣了?”
“以前做多了。”
“……”
靠,這不還是因爲做多了嗎!?
夏至憋了一會兒,問:“壹號還是零號?”
“我不做零。”
夏至一時間有種失落感,倒不是什麽處男情節,而是現在看起來風光的葉洽,以前也不過是個被客人要求怎樣就怎樣的玩物。
“你不會以爲我的工作有多風光吧?”葉洽突然問,不等夏至找話掩飾又繼續道,“做這行一開始根本沒什麽技術,賣的就是肉體和尊嚴,就算你不做了,尊嚴也不可能找回來。舒淇話說的漂亮,把以前脫的衣服穿回來,但是人家想看她的裸體還不是就能看?這種話就是自欺欺人,就像我以前的客人,提起我的名字想起的就是我的屌。我唯一的慶幸是沒做零,甯願不賺錢也要戴套,不吸毒,不然的話,早和我那些同事一起變骨灰了。”
這是倆人交往以來葉洽第一次說這麽長的話,夏至聽得嘴裏發苦,卻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轉了話題。在這之後,有一段時間誰也沒有再提起葉洽工作上的事,直到後來夏至實在忍不住了。
“我想上床。”
夏至是興致不大,但不代表沒興致,用“五姑娘”幫忙了一個月後,他想吃肉了。
葉洽當時在修盆景,拿著剪刀回身瞄了眼夏至的下半身,又轉回去道:“自己處理下不行嗎?”
“我有男人爲什麽要自己處理啊!”夏至忿忿不平的吼。
葉洽這時候才轉過身來,拿著剪刀一步步逼近,直到夏至兩腿發硬,第三條“腿”發軟,他才慢吞吞的道:“我早年接過個客人,大概快三百斤,肚子上的肉和岩漿冷卻後一樣。我隻要一碰,他身上就晃蕩晃蕩的,但是由於太油了,毛孔和豬皮一樣密密麻麻的。我都抱不動他,隻能拖著,用手還不行,沒地兒抓,所以專門做了個類似日本相撲的兜檔布拉著……”
夏至一瞬間性趣全無,臉色鐵青地捶了葉洽一拳,轉身跑了,等平靜下來後他去問:“幹嘛和我說這些啊!惡心不惡心?”
葉洽慢悠悠地修著盆景,道:“不能我一個人瞎啊,你要是聽完還有性趣,我就和你做。”
夏至氣得不行,但確實沒性趣了,隻能算了。
倆人同居近一個月時,有天,葉洽大半夜回來,夏至正躺床上自慰了一半,猛然被開燈嚇了一跳,不知道爲什麽硬著就不軟了,過了半小時還是杵在那兒,他正準備去廁所衝冷水澡,卻被葉洽拉住了:“天太冷了,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