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皺眉道:“什麽人,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

陸宴不慌不忙道:“尚未可知。”

他越是這樣漫不經心,長公主便越是著急,“行了,那我也不留你下棋了,你有事就快去吧,這樣窮凶極惡之人,還是盡早捉住的好。”

陸宴以拳抵唇,輕咳一聲,“今日若是忙的晚,遇上了宵禁,兒子隻能外宿了。”

一聽外宿,長公主確實有些不願意,但他身有要務,她也無法幹涉,隻柔聲囑咐:“你的傷還沒好利索,記得注意些。”

陸宴鄭重道:“母親放心,今夜我宿在私宅。”

“哪處的宅子?”長公主有些感動,他的兒子也不是無可救藥。

陸宴轉了轉自己的扳指,道:“澄苑。”

長公主欣慰點頭,一旁的楊宗卻如雷劈一般地僵在了原處。

自家主子的套路,真是蜿蜒崎嶇,簡直比那華容道還要難上數倍不止……

——

傍晚時分,陸宴光明正大地出了國公府,蹬上了馬車。

走進澄苑時,沈甄恰好沐浴完。

她的肌膚如玉,瓊鼻微紅,聲音裏雜著與生俱來的嬌氣,“大人怎麽這時候來了?”

他坐在榻邊兒,伸手拍了拍身側,“過來。”

沈甄老實坐過去,沒出聲,隻低頭擦著頭髮。

陸宴略重地捏了捏她的下頷,好似是在不滿沈甄的不夠熱情。

小姑娘的頭髮未幹,發梢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淌到了臉頰上。

他攬過她的腰身,接過了她手上的帨巾,替她絞了絞頭髮。

陸宴這般樣子,若是被陸蘅看見了,陸蘅定要把眼珠子摳下來,擦一擦再摁回去。

“大人,還是我自己來吧。”沈甄背對著他眉頭緊皺,猶豫再三,終是搶回了他手上的帨巾。

他絞頭髮疼死了,可是她不敢說……

倏然,外麵一道悶雷劈下,她的身子被嚇的一抖,整個人都撲到了他的懷中。

陸宴摩挲著手中的軟香啞然失笑,她的投懷送抱,最是要命。

他忍了忍,到底沒忍住。

少頃,便低頭去啃她白生生的脖子,男人滾燙的氣息灑了她一身,他的手緩緩向上,最終,要命地攥住了她的要害,修長的手指熟絡地撚著一處,慢條斯理地輕輕拉扯。

沈甄心跳漏了一拍,連忙控製著自己的呼吸。

男人略重地吻著她的耳朵道:“故意的,是不是?”

不得不說,陸宴偏好一切她敏感的地方,比如耳垂,比如頸部,見她不應,他便在她雪白的脖頸上,作惡地印下一抹酥紅。

“我絕非故意。”沈甄眸中的神色,看起來無辜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