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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你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看你這吃相,我真懷疑你所管轄的一府之地被你糟蹋成什麼樣子?讓你都成餓鬼投胎了。”一身青色勁裝的少年正悠悠的喝著酒,看著坐在對麵陳辰的吃相,實在是看不下去,搖頭歎息道。
陳何也看的瞠目結舌,忍不住打趣道:“六哥,這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們陳家是貧民窟呢!”
陳辰不以為意的瞥了他們兩人兩眼,不過注意到其他桌上客人的目光,總算收斂起來。他隨意的用袖子擦擦嘴,渾然不在乎身上那一件錦裳是多麼的貴重。
“你們成天在長安吃香的喝辣的,哪知道我的苦處?我赴任的順地府,是有錢買不到好東西。再說了,這福滿樓的招牌菜清蒸三魚,外麵哪做得出來?”
他頓了頓,對著勁裝少年說道:“倒是你,四哥,你怎麼會有空陪我們兄弟一起喝酒的?”
這勁裝少年,就是陳天林的長子,陳放,也是目前陳家下任家主最大競爭者之一。
他現任禁衛軍三營的副統領,以他不過二十三歲的年齡,真可謂是少年得誌,位高權重,前途不可限量。
陳放隨意的喝口老白幹,笑道:“怎麼?就許你來蹭九弟的飯,我就不行?”
“你愛蹭就蹭,反正又不是我掏錢。”陳辰攤攤手說道:“我隻是奇怪,以你的性子,現在不是應該在軍營裏操兵嗎?”
“難得兄弟聚會,天大的事也得放下來咯。”陳放哈哈一笑說道,天氣越發的熱,他索性將領口打開。
陳何端起酒杯,說道:“兩位哥哥給麵子,來,小弟敬你們一杯。”
喝完之後,他笑著繼續說道:“隻可惜其他幾位兄弟,不是有事,就是在外地赴任,可惜。”
“有什麼好可惜的,”陳辰撇撇嘴:“他們沒來還好,要是來了,這頓酒能喝的苦死人。我就沒那份能耐,明明互相看不順眼,偏偏麵上還能笑意盎然,跟好兄弟一樣。”
“這就是你被扔到順地府磨練的原因。”陳放輕聲一笑說道:“老六,這在官場上混,若是學不會表麵文章,那你隻有被人孤立然後被吃掉的命。陳家能護你一時,不能護你一世,我想,這就是大伯當年的用意吧。”
陳辰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行了,難得聚在一起喝酒,別提這些狗屁糟糟事。這幾個月不見,你都快成教書先生了。”
陳何不了解以前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好插嘴,隻是隱隱有種感覺,似乎陳辰與家中的關係,並不是太好。
“九弟,”陳辰望著陳何,一副語重心長的味道:“那座大宅子裏,沒幾個好東西,你要小心。真正說起來,老四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勝在行事光明正大,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找老四幫你。”
“你喝多了!”陳放輕咳一聲,微微皺起眉頭。
陳何端起酒杯,笑道:“小弟一定銘記在心。四哥,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啊。”
“都是自家兄弟,說什麼照顧不照顧的。”
陳何現在心中相當的好奇,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陳辰竟然對長安陳家如此不滿。而且剛才他所說的話,其實有著幫陳放招攬自己的意思。他乃是陳天明的幺子,為何不幫親生大哥陳狄,反而幫助陳放呢?
實在是古怪!
“說起來,九弟來長安這麼長時間,除了在家中碰過幾次麵之外,我們還沒有好好說過話呢。”陳放岔開話題說道。
“嗯,四哥說的是。也是小弟的不是,嫌這天氣熱,終日躲在‘賞雪園’中避暑。”
“聽聞九弟身子弱,這天氣越發炎熱,你得小心避暑才是。不過九弟你這短短一個月,才京師可是鬧出了大名聲啊!”陳放忽然輕笑起來,有些奇怪。
“咦?大名聲?什麼名聲?”陳辰好奇的插話道。
陳放哈哈一笑道:“長安第一惡少!”
“啊?”陳何二人異口同聲,陳何更是差點從凳子下掉下去。
“長安第一惡少?”陳何頗為無辜的指著自己鼻子。
陳放點點頭道:“是啊。這王立文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在你打他之前,他就是長安第一惡少。不過現在嘛,自然換成了你。我底下那群兄弟,可是對你仰慕的緊呢,嗬嗬。”
“四哥別笑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陳何頗為鬱悶的說道。
陳辰剛準備說什麼,目光一掃,笑出聲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王立文,好久不見,怎麼成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