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門口的王立文聽見陳辰的喊聲,麵色一沉,待看見陳何之後,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他惡狠狠的死盯著陳何,咬緊了牙關,然後出乎大家的意料,竟然轉身就走。
“咦,這家夥難不成被打怕了?”陳辰笑道。
陳放卻不這麼看,微微皺起了眉頭,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家夥可不是遇見仇人能夠心平氣和的性子。”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要是自討沒趣,最多我再揍他一頓。”陳何無所謂跌聳聳肩膀,看他的神態,渾然沒有將一個王立文放在眼裏。
事實上,他也確實沒有將那個家夥看在眼裏。當初打他的時候,陳何就考慮過是不是幹脆殺了王立文。隻是後來想到王家勢大,自己羽翼未豐,不宜招惹強敵才作罷。可是當時他在王立文體*入一根“毫毛針”,此針纖細無比,能隨血脈竄行,潛伏一年才會發作,當真是陰毒無比。
所以,在他的眼中,王立文就和死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好!”陳放豎起大拇指,讚賞道:“九弟這番氣魄,倒是讓哥哥我自慚了。我不知道多少次想揍王立文這廝,隻是顧及王家才沒有出手。說句實在話,我在軍營裏聽說此事之後,頓時胃口大開,連吃三大碗,哈哈。”
陳何笑起來道:“看來王立文這家夥,倒真是鬧的天怒人怨啊!”
“可不是?!”陳辰麵帶三分醉意,不知道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他輕哼一聲說道:“這家夥在長安裏欺男霸女,橫行鄉裏,要不是他是王家子孫,不知道死上多少回了。隻是這家夥也狡猾,遇到我們世家子弟,最多嘴上占點便宜,從不動手招惹。這樣一來,我們也沒有借口打他。哎。”
“這麼說來,小弟還算是為民除害咯?”陳何端起酒杯笑道。
“嗬嗬,那可未必。”陳放眨眨眼睛說道:“九弟想不想知道其他人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不想知道。”陳何淡淡的說道:“看四哥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難得佳肴當前,四哥還是不要倒小弟的胃口好。”
“哈哈,九弟真是個妙人!”
陳放今天前來喝酒,最初的目的,隻是想了解一下這個九弟到底是何方神聖。隻是一番談話下來,心中大生好感。這個九弟為人行事,頗為有趣,深的他心。雖然從父親口中了解到,陳何將是自己爭奪家主的一個障礙,但是這並不妨礙陳放對陳何的好感。
隻是……他輕垂眼簾,這個九弟,當真像三伯所言,讓人看不透啊!他不動聲色的套了很多話,可是自己旁敲側擊,卻都被他一帶而過,口風緊密,一雙滿含笑意的眼珠子背後,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
“你就是陳何?”
淡淡的疑問將陳放從沉思中喚醒,他抬頭一看,眉頭皺了起來:“王崇虎?”
陳何站起來看著來人。這王崇虎正穿著一身戎裝,黑色的鎖子甲將他的身形襯托的威武不凡。他麵相端正,寬大的手背和怒起的青筋顯示著,此人手上的功夫不弱。
他旁邊正站著王立文,看兩人略有相似的樣貌,陳何如何猜不出他的身份?
“在下正是陳何,閣下是?”
王崇虎抱抱拳說道:“我是王立文的三哥。”
“王崇虎,你今天過來,可是想給你弟弟報仇?”陳放麵色一沉,冷冷的盯著他。
“報仇稱不上。”王崇虎輕哼一聲說道:“今天我過來,隻是以一個哥哥的身份。我這弟弟再怎麼不是,也輪不到外人欺負。”
“那你想怎麼樣?”陳何輕挑眉頭說道。
“放心,我不會仗勢欺人。你可敢與我單挑,不論輸贏,這件事情就算了結。我可以保證,王立文以後絕對不會再找你麻煩,如何?”王崇虎朗聲說道。
“三哥!”王立文麵色不渝,忍不住說道。
王崇虎眼睛一瞪,自有一番氣勢道:“你給我閉嘴。你再敢廢話,我就將你帶回軍營操練,就算爹來求情也不行。”
王立文似乎頗為怕他,盡管麵上不滿,卻諾諾的站到他身後,滿眼陰毒的盯著陳何。
“王崇虎,你還要不要臉?”陳辰插著腰站到陳何的前麵說到:“你是四營的副統領,整個禁衛軍大營誰不知道,你一身功夫了得,可生撕虎豹。我九弟不過是文弱書生,怎麼可能打的過你?要打,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