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何淡淡一笑道:“楚老言重了。兩老執掌陳家長安斥候都無所覺,我初來長安不過二月,能有什麼發現?”
陳天明眉頭一皺,沉聲說道:“陳何,你所謂的有事稟告,難道就是告訴我們你查不到?”
陳何輕輕掃了幾人一眼,看的出失望,疑惑,以及鬆口氣。他麵色一正說道:“陳何確實無能,沒有查到幕後真凶是誰。隻是無意中查到的一點線索,讓陳何不敢在查下去。”
“哦?”久不說話的陳天陽眼中奇光一閃,緊緊盯著陳何說道:“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幕後真凶來頭不小,連我們陳家也惹不起?”
“陳何,你可不要信口雌黃。”陳天明不滿的哼了一聲道:“若是查不出,我們也不會怪你。”
陳破軍不滿的盯了陳天明一眼,沒說什麼,隻是眉頭皺的老高。
“大伯,三伯,侄兒不是信口雌黃之輩。侄兒原本確實沒有查到線索,隻是無意中發現一事,派人追查下去,竟然牽扯出有關史進史大人被殺之事。茲事體大,陳家雖然惹不起,但是招惹上去,絕非好事。侄兒深思之後,斷然放棄了這條線索,前來和長輩們稟報。”陳何說起謊話來,麵不紅氣不喘。
“你到底發現了什麼?仔細說來。”陳天明追問道。
陳何閉嘴不言,隻是用手指指屋頂。
在場都是老狐狸,哪還不明白?可正是因為明白了,所以心裏越發的狐疑起來。若這件事真的和上麵牽扯關係,那陳家真的不要插手的好。
隻是上麵若要對付一個史進,大可以隨意加個罪名便是,為何要用刺殺這等下作手段?
疑神疑鬼說的正是在場之人,他們都以為陳何所指的上麵,乃是當今聖上,都沒聯想到寧王。不過想想也是,寧王安分守己數十年,典型的沒了牙的老虎,誰會把他放在心上?
陳何也不說破,任由這些人想去。不過這時,他看見三伯陳天陽似笑非笑的眼神。盡管心裏篤定陳天陽不會發現什麼,可陳何還是忍不住的心裏一顫。這三伯的目光實在是太犀利了,仿佛自己一切秘密都藏不住一樣。
陳何定定心神,轉身告退。他走後,楚歌和劉峰也拱手告辭,屋裏隻留下陳家掌權的三人。
“爹,老三,”陳天明遲疑的說道:“你們看,陳何所言,是真是假?”
陳破軍輕哼一聲道:“不論是真是假,你都不該當著人麵質疑!”
陳天明麵上有些尷尬。他確實是懷疑陳何,從一開始陳何要打這個賭的時候就懷疑。加上這段時間陳何在京師裏快速崛起,名聲遠揚,大有超越陳狄的勢頭,讓他心裏頗為擔憂。
在這種心理作用之下,他才會一時失態,叱責陳何在信口雌黃。
陳破軍對他很是失望,轉頭望向陳天陽問道:“老三,你怎麼看?”
“孩兒也不清楚。”陳天陽一臉淡然,望著門口說道:“不論是真是假,我們陳家還是不要摻合這件事情了。反正就算咱們摻合,也查不出點東西來。”
陳破軍想了想,點點頭的說道:“你說的對。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隻是陳何這小子,這些日子在長安不安分的很,他哪來的人手幫他查這件事?”
陳天明皺眉說道:“這也是我懷疑的原因。陳何才來長安兩月,他哪來的人手?若說是老八暗地裏幫他,也不可能啊!”
“這小子肯定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底牌。”陳天陽笑笑道:“看他園子裏那三個護衛就知道了。反正他是陳家子弟,他越有本事,對咱們陳家而言,越沒有壞處。我想咱們現在要考慮的,是那個賭約吧?”
陳天明麵色如水,見兩人都將目光放在他身上,他微微沉吟說道:“他雖然還在守孝期,不過以他現在的名聲,給他安排個職位也沒關係。不過今日上朝,皇上似乎對陳何頗為好奇,說不定這兩日就會宣他進宮,我們再等兩天吧。”
“嗯,大哥說的是。”陳天陽點點頭道:“這小子雖然闖出點名堂,不過根基不穩,讓他當官曆練曆練也是應該。”
陳破軍也點點頭,看了陳天明一眼,淡淡說道:“總算你沒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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