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是對著紫纓說的,畢竟最胡鬧的就是紫纓了。
雪覓跟著時淵到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心虛的不敢去看皇伯伯,就好像背著大家長偷偷做了壞事,一旦看了,就要被抓現行了一樣。
然而一見到雪覓,妖皇等人的氣息就整個沉了下去,隻有龍十七看不出差別來,還一臉傻樂的朝著雪覓招手:“雪覓快來,這邊來!”
以往任何宴席,那些上神們總有說不完的話,不如他帶著雪覓躲在後麵吃吃喝喝的快活。
雪覓看了眼時淵,時淵朝他點了點頭,他這才跑到龍十七的旁邊坐下。
龍十七將他桌上的酒水給收了起來,畢竟那頓打還是讓他長了些記性的,全都換成了果飲後,便將雪覓愛吃的往他麵前擺。
妖皇輕咳了一聲,雪覓心尖尖一抖,埋頭叼起肉目不斜視地啃了起來。
紫纓笑眯眯看著,她可不是那等封建的大家長,都成年了,那就該享受成年的快樂,尤其是龍族天生就隨性,哪那麽多規矩約束的。
龍十七將一堆吃食給他布好後,看著雪覓一口一口吃得香,本來笑眯眯的模樣,但看著看著就察覺到了不太一樣的地方。
龍十七湊近了雪覓,雪覓微微往後躲的看著龍十七。
龍十七道:“你今天怎麽粉粉的?”
雪覓:“粉粉的?什麽粉粉的?”
龍十七也說不上來,以前的雪覓很白,白龍天生就是冷白皮,雖然不至於是毫無血色的慘白,但也不是那種透粉的白。
可今天的雪覓,臉頰竟然透著一股淡粉,還不止是臉上,連脖子,甚至往下露出來的地方,都好像帶了一層極淡的粉,也就是他坐的近了才看出來。
龍十七微微蹙眉,拉過雪覓的手擼起他的袖子,連手臂都是如此:“你是換了什麽泡澡的東西嗎,還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雪覓搖了搖頭:“沒有啊。”
他沒覺得有什麽差別啊。
妖皇將酒杯放下,翠玉的杯子與案桌撞擊出清脆的聲響,不是很重,卻敲在每一隻有蛻鱗經驗的龍心上。
唯獨龍十七沒注意到,還在查看著雪覓的身上。
妖皇:“十七。”
一被喊名字,龍十七的頭皮都要炸了,連忙坐端正了,但一臉茫然,他什麽都沒做啊,說話也沒太大聲,也沒給雪覓喝酒,再回想這兩天,好像也沒闖什麽禍,皇叔突然喊他是想要幹什麽!
就在龍十七內心忐忑,抑製住聽到被喊名字就想拔腿跑的衝動時,妖皇道:“好好吃東西。”
一句話後就沒有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