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覓哦了一聲:“就說好像在哪兒見過,那隻鳥不是被賣掉了嗎?”

繁縷道:“被狼族戰家買下了,戰家本就是雲起城的大族,所以白睛在這兒也不奇怪,就是這戰家當真是夠放心的,竟然放任白睛自己出來。”

他們放任玄澤到處跑是因為這是世間唯一的一隻麟獸,誰都知道這麟獸是小龍君的坐騎,為了這麽一隻隻有一絲神獸血脈的靈獸得罪小龍君,為此不惜招惹上整個龍族,得罪至少六個上神,誰敢?

所以玄澤可以到處跑,反正也不會出雲起城,沒誰敢不長眼的對玄澤下手。

但白睛就不一樣了,同樣是神獸血脈,但它背後隻有一個戰家,狼族是大妖世家,但也不算多惹不得的存在,真被人盯上,也不是沒有那種鋌而走險的狠徒。

三人小聲躲在後麵說著話,那邊兩隻獸一見麵就直接打了起來,白睛一口冰封之氣朝著玄澤席卷而去,玄澤尾巴一甩,一條水龍飛撲而來。

整個後山都被它們的動靜驚的鳥獸亂飛。

從一開始的鬥法打的不相上下後,到直接近身撲咬,但那隻白睛顯然比玄澤更懂得一些戰鬥技巧,雖然白睛的神血天賦並不如玄澤,但在技巧上卻略勝一些。

一番凶狠的獸鬥之後,白睛將玄澤壓在了地上,尖尖的鳥嘴對準了玄澤的眼睛。

雪覓歎了口氣:“難怪這幾天玄澤都不往我跟前湊了。”

這一架打的,身上的鱗片都掉了幾片。

但白睛並未對玄澤下死手,不過玄澤顯然也是收著些力的,真要拚死搏鬥,白睛打不過玄澤,但若隻是切磋,玄澤的技巧比不過白睛。

玄澤輸了,白睛高傲的甩著尾巴仰著頭。

雪覓看到玄澤吐出了兩顆寶石,那是玄澤從他這兒叼走的,估計是有樣學樣,玄澤也喜歡將一堆冰冰涼又堅硬的東西鋪在窩裏睡在上麵磨鱗片,所以沒少從他這兒叼寶石。

那隻白睛撿起寶石,撲騰著翅膀帶著戰利品飛走了。

花朝忍不住笑道:“難怪玄澤那天抱著它的小寶盒哭呢,感情是因為輸了啊,看樣子這還不隻是輸一次,別是把它的寶盒都輸空了吧?”

花朝看向雪覓:“我們要出去嗎?”

雪覓搖了搖頭:“算了吧,給孩子留點自尊心,不過回去以後可以給玄澤找人教教。”

他沒教過玄澤戰鬥技巧,他自己都沒怎麽跟人打過架,所以玄澤在他身邊也沒多少出手的機會,整日就是吃喝玩樂,然後帶著神獸的傳承一點點增長修為,反正早晚有一天若無意外,玄澤定然能化形成人,他也不需要一個多會戰鬥的靈獸,也就隨便放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