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好啊,數月不見,趙兄風采更勝往昔。”
高平城東北八十裏為任城,西北八十裏為亢父,正南百十裏為湖陸。從湖陸沿泗水河南下,經沛縣、留縣可以到達彭城,這是曹操南路軍的運輸線,每座城市都駐有重兵,其中任城不少於兩千人,湖陸也有一千多人,亢父敵人最少,也在一千人左右。
孫觀和孫康帶著徐北義軍五千人從昌慮出發,本已逼近了湖陸,聽說我們到達高平,又連夜北上,已經和我們會合。有這一萬多人的軍隊,我們決定先攻下亢父,再尋機占領其它幾座大城。
萬餘大軍在我的率領下迅速抵達亢父,可是亢父城頭升起的旗幟卻不是曹軍的旗幟,居然是狼頭劍舞旗,呂布的旗幟,難道呂布投靠了曹操?
聯想到當初呂布軍與袁紹軍分道揚鑣後所去的方向,這還真有可能,隻是呂布心高氣傲,原本地位高於曹操的他連在袁紹部下都呆不住,難道比還能屈居曹操之下?為搞懂這個問題,我親自帶著幾個營長衛兵到南門下叫門,要真是呂布在鎮守亢父,我們還是老實退兵的好,那還要看呂布他是否願意呢。
離城八十步,飛羽豔提在手中,結果沒等我叫城,城頭上先站出一個人來,雖然盔甲遮麵,但聽聲音就知道,那是高順。
“高兄好,高兄也一樣風采照人,隻是趙某愚鈍,怎麼不知道候溫侯又換了主人呢。”張飛在提到呂布的時候常稱呼為“三姓家奴”,這當然有點刻薄,我是從來不說的,不過現在我必須弄清楚這個問題,所以問話也問得直白了些。
話音沒落,城頭上就響起一片喧囂聲,臨近我的幾十個垛口上湧出許多弓箭手和弩弓手。“收起來。”如果不是高順叫聲及時,估計馬上我就有萬箭穿心的可能。
“高順一向認為趙兄是我見過的軍人中最有風度的,原來趙兄也不能免俗。”高順摘下頭盔:“溫侯勇武無敵,威震天下,豈能讓區區曹賊淩駕其上。”
“咦。”我大吃一驚,聽高順的口氣,對曹操相當不友善,那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十幾天前,溫侯已經入主兗州,正式出任兗州牧。曹操,讓他流浪去吧,從此以後,這兗州是溫侯的兗州,不再是曹操的兗州。哦,對了,趙兄支援徐州的豪情義氣,自溫侯一下,我們都是十分佩服的,溫侯托我向你問好,並一再說明,如果趙兄願意,當日他在濟南說的話繼續有效,而且溫侯說了,今日的他已經不是濟南的他,而目前的趙兄在青州卻不如去年那麼順利了,所以一定請趙兄考慮一下,還有,溫侯說了,曹操在徐州的所作所為天人共憤,溫侯起兵也是為了拯救兗徐二州百姓的痛苦,即便是趙兄不同意成為溫侯的弟子,那麼我們雙方的合作也是必要的。溫侯已經傳書劉備與陶謙,讓他們堅守二十日,等曹軍糧盡,必然不戰自潰。”
印象當中高順從來沒這麼多話,看著他越說越激動,我知道他所言非虛,呂布竟然襲擊了兗州,隻是我不清楚呂布憑什麼做到了這一點。
隊伍在城南十裏外的小村裏紮營,小村和周圍的樹林便於防禦。伍權、單玲、孫觀、吳敦等人都留在了大營,隻有我和臧霸、周寧及一些親衛應高順之邀進入亢父城。人心隔肚皮,雖然高順反複說目前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曹操,我們需要聯合戰鬥雲雲,但防一手還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