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完,溫惜玉久久未再開口。小公主乖巧地坐在身旁,不吵不鬧,像是在等待下個故事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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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清焱 ...
每個人對於秘密的定義都有所不同。事實上,無論是小公主還是溫惜玉,說出的,充其量隻是一些特殊的記憶。而秘密這個詞,一般適用於更加隱蔽的事情,比如皇帝的不能人道,比如延禧宮疫病的真相,比如皇後之死。再比如說,陳修容挺著七個月的肚子,出去轉悠的那一圈兒。
陸英抱著筆墨紙硯在陳修容的宮裏從正午等到月亮都爬上了樹梢,才把陳修容給等了回來。這麽漫長時間的外出,陸英從一開始焦躁不安的擔憂情緒,到後來估摸出陳修容的去處而安下心,再到時間過去,陳修容遲遲不歸時心中突然升上的那抹悲涼,千滋百味心頭回轉。等到陳修容歸來,陸英的臉上已經沒了那些明顯的情緒,冷冷淡淡的模樣。陳修容倒也不介意,扶著腰目不斜視地經過了在門口迎自己的陸英,一步一步走得緩慢穩當,到在椅子上坐定了,在旁邊的火盆上烤了烤手,接過宮人遞上的熱水,方才開口:“怎麽,等很久了啊?沒耐心了?怎麽不走啊?”
“臣奉旨為娘娘在孕期日繪一圖,臣不敢走。”陸英語氣恭敬地說著,動作上卻沒什麽恭敬的模樣,徑自地打開了畫卷在案上攤開,提了筆就開始畫。
嬌俏宮人遇開口說些什麽,卻被陳修容抬手止住了:“這裏有她伺候就好,翠環你先出去。”嬌俏宮人對被趕走這件事情自是不爽,嘴裏也嘀嘀咕咕地說著她怎麽會伺候人這類的話。不過在陳修容嚴肅了臉色,再次重申了這句話之後,嬌俏宮人還是不情不願地帶著屋裏其餘的人出去了。
“有了身子之後,我倒是越發沒主子的威儀了。”陳修容似乎對方才發生的事情有少少的介意,邊起身走到陸英身邊便自嘲般地說道。
“隻是對她沒威儀吧。那人叫什麽來著,翠竹?翠蘭?”陸英手中揮筆不停,頭都不抬。
“翠環!”這剛說了還沒幾口茶的功夫就給忘了,是個什麽記性……陳修容剛想諷刺陸英一嘴,突然又停住了。翠竹翠蘭那是……
果然陸英停了下來,斜眼看了陳修容一眼:“你換來換去也都換的是翠字輩的,頻率又那麽高,我記不清楚也很正常吧。”
記不清楚,什麽叫記不清楚,這會兒不是連上一個,上上個叫什麽名字都記得挺清楚的麽。陳修容想得明白,可是越是明白,心裏就越不舒坦,嘴上也較起了勁兒:“怎麽的,你吃醋啊?”
一句話丟出來,倒是兩人都沒了聲響。屋子裏突然靜得有些可怕,陸英輕咳一聲,瞅了一眼陳修容的肚子扯開了話題:“你都七個月了,就不能安生點,這會兒還想著那些個事兒。”陸英的本意是不想在糾纏於那個話題,可是話一出口,又覺得對那話題更纏得緊了,於是頓時愈發無言,索性停了嘴,專心繼續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