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時期無論豪門子弟還是寒門士子一到十四五歲皆流行出外遊學,既為增長見識又為結交當門權貴,以為將來晉身之本,等遊學回家便是舉行冠禮。
象衛寧這號人,若不是實在怕董卓糾纏,根本不願受那顛簸勞累之苦。
等衛寧把遊學的意思向父親說明,衛父斟酌了許久也勉強應允了,隻是考慮到衛寧身體不比常人,加上現在局勢動蕩,草寇山賊頻繁,便從衛家私兵裏精挑細選了五個勇猛侍從,以保護衛寧周全。
至於綠萼,衛寧這十多年已經習慣了封建社會的**生活,要沒個丫鬟服侍自己反而覺得不爽。
衛寧總是一邊提醒自己是新中國社會主義的良好公民,一邊卻對豪門少爺的生活甘之如飴,自己都鄙視自己無數次……
,這不怪我,我以前還小嘛!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啊……每次衛寧卻總是這麼一句話收尾……
不管怎樣,最後還是五馬一車組成了一支奢華的求學隊伍,緩緩向著穎川而去。
穎川多才俊,荀氏一門在當地也是名門望族,三國謀士前期多出自穎川書院,加上衛家和荀氏也素有往來,去穎川對衛寧來說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一路上道路坎坷直讓衛寧大呼糟罪,渾身顛簸得骨頭幾乎散掉,不談上輩子現代技術發達,穿越了也是自小錦衣玉食,何曾受過這樣的勞苦。
心裏一想起董卓李儒就是咬牙切齒,衛寧甚至下定決心,他日十八路諸侯共伐董卓的時候一定要灑上一把鹽,如果可以的話,再澆點辣椒水就更美妙了。
不過,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遠離家中總是有種新奇,十數天的行程卻也讓衛寧大開眼界,無汙染的時代,青山綠水,空氣清新,隻是,路邊一群群流民哭喊遷徙,卻讓本該美麗的山河添了幾許蒼白。
每每看到那些麵黃菜色,枯瘦如柴的平民百姓,衛寧心裏依然有些不忍,而隨伺在旁的綠萼想起童年往事,更是眼淚汪汪,在衛寧默許下,一路上也不知道救濟了多少流民。
不過,未曾想到,衛寧的名聲在一路上居然也漸漸傳播開去。
“公子,前方有家酒肆,是否暫時歇息一二?”護車家兵,策馬退到馬車窗口,大聲向車內詢問道。
“酒肆!?恩!休息,應該休息了!葫蘆裏的酒都快喝沒了,那可是老爹的陳年收藏咧,省下一點最好。”本來撲倒車內褥毯之上的衛寧一副氣若由絲的死相,聽到家兵的話,頓時來了精神,掙紮著爬起身來,回答道。
得到指令,為首家兵左右囑咐妥當,護著車馬停在酒肆旁邊。酒保眼尖,一看這一路車駕定是有身份的貴客,點頭哈腰的將眾人引進蓬內。
衛寧也不羅嗦,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吩咐道,“有甚酒菜,全給我上來!”
單看那樣子,麵容憔悴蒼白,一副酒色過度的德行,再加上趾高氣揚的模樣,象極了紈絝子弟……引得酒肆其他客人側目而望,竊竊私語。
酒肆角落,一少年文士,麵容清秀,看到衛寧的作派不屑的撇了撇嘴,收回目光,直接抬起桌上酒壺仰天而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