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攤牌,招攬(1 / 2)

照常理,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受人羞辱,也會怒僅在場所有人,就連袁紹也以為衛寧定然有場針鋒相對,以此,衛寧若將眾人惹怒,自己在出聲勸解,既賣了衛寧與蔡衛兩家一個麵子,又激怒了兩方矛盾,亂中取利,這才符合袁紹的臆想。

但是……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卻是。

衛寧聞言,冷冷的看那出聲譏諷於他的士官,半晌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微笑,聳了聳肩對袁紹及大堂眾人拱手一稽道,“小子才疏學淺,不過弱冠之齡,確是不該入此高位,唉!席間眾位,才德兼備,哪能輪到小子入席?還望諸位莫怪,莫怪!”

說話間,衛寧一邊退走,一邊娓娓道,“小子也不曾想過,有遭一日,能得與諸公同入此堂,若非袁大人錯愛……恐怕這台階也未有在下位子吧!唉,到底是年少輕狂,不知分寸,適才,這位大人所言正是!一語便讓在下無地自容,如此酒宴,又豈是我這等無才無德又無名之人可以盤桓逗留!我想,還是退去為好,若是厚著臉皮強留於此,恐是如坐針氈……”

說完,衛寧淡笑的掃了大堂所有人一眼,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中,快速向大門而去。隻有蔡衛兩家代表麵含微笑,眼角閃過一絲讚賞。

在這個重視名譽,重視身份的時代,哪有人能做到衛寧這般不要麵皮?有人譏諷。即便出言者所言非虛,眾目睽睽之下,最起碼也要回擊一二,再裝作憤然離去,要不你就別來,來了就不能輕易離開。這已經是所有人地認知當中最起碼的慣例。而衛寧在麵對別人的譏諷,居然照單全收,這不怪乎眾人一時反應不過來了。

但事實上,衛寧一話,卻又暗中將矛盾轉移到袁紹身上,他畢竟還是袁紹請來,又是袁紹示意入次席,譏諷他。莫不等於在嘲笑袁紹不懂尊敬旁人……

主位上袁紹臉色已是一片鐵青,何曾見過衛寧這樣一個無賴性格,又有些羞惱的瞪了那出聲者,當即站起身來,高聲對衛寧道,“仲道且留步!”

說完,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衛寧衣襟,環顧左右道,“仲道乃河東名門之後。又兼蔡中郎高足,如今更是身居行軍司馬一職,諸位恐不深了,南方黃巾轉瞬即滅,皆靠仲道一人所謀也!如此大功,莫說這次席。便要紹讓出主席也未嚐不可!諸公,古有甘羅年幼拜相,如今為何小覷仲道弱冠哉?”

“我%……”背對他人,衛寧臉色一黑,眼睛燃燒起熊熊烈火,實在想破口大罵,“呀呀呀,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開溜……怎麼這袁紹手腳這麼靈活……我都是快走到門口了才說完話。你的反應也忒快了吧?”

回過頭來,衛寧臉上陰霾立消,換上滿臉春風,連稱不敢。笑得那個憨態可掬,隻讓袁紹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諸位,可還曾覺得,仲道,不稱此席否?”袁紹很快反應過來,環顧左右淡笑道。

左右麵麵相覷,順聲附和下來。

袁紹親切地執手便將衛寧向主席位拉著便走,根本不給衛寧說話的機會,一陣苦笑,衛寧隻好順著袁紹牽扯向次席而去。

但……正待入席,適才出言者似乎還不肯罷休,又是一聲陰陰怪笑,“嗬嗬……大人所言,我等雖不明,但也知定然不虛。但,我卻聽聞,這衛寧公子領軍東入,路過己吾,卻不尊朝廷法度,擅殺己吾縣令。又,聽聞,陳留從事李大人有侄,被歹人行凶,襲殺潛逃,而這凶犯,如今卻身在這衛寧公子軍中……此事,不知,又該如何處置呢?”

“蠢貨!”次席位上,那陳留治中當即微微色變,低聲罵道,眼光看去,那被罵者還混不知情,還在當場洋洋自得。

袁紹眼睛閃過一絲殺機,當即回過頭來,冷聲道,“哦?此事我來時也有耳聞,如今身在宴上,本不該提及公事,但有人出言,那我也不能放任不管!李大人!此人所言屬實否?”

如今袁紹態度曖昧,甚至表現出的情況是隱隱傾向於衛寧,此話無論如何也不該在這樣的情況下挑明開來。

那陳留從事狠狠瞪了那出言者一眼,這才匆匆出席,看了衛寧一眼,當即對袁紹道,“回稟大人,我那獨侄確是在己吾被奸人所害,而凶犯潛逃在外,有人暗報,說那凶犯藏於衛寧公子軍中。但下官以為,那密告之人所言頗有漏洞,衛寧公子乃是河東望族子弟,又是蔡中郎高足,身負皇恩官爵,如何會包庇這等窮凶惡極的刁民?而,下官赴宴前,又曾得人稟告,那凶犯如今已露行跡,今晚兩更,會出現於城東之處,下官已做布置,隻等那惡

,一舉擒拿,既正大漢律法,又為我侄兒報仇雪恨!寧公子,定然不會藏匿這等惡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