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袖口,衛寧當即對袁紹告罪如廁,等他退下,疾走偏廳,出得大門外,早有人防備森嚴,衛寧得徐晃攙扶,裝做一般醉鬼模樣,左右相攔時,徐晃連道,“公子不勝酒力,先請袁大人告罪而退!”
袁紹隻叫人小心看管城門驛站,這般宴會本以為一席話來,能讓衛寧拜倒折服,卻不曾吩咐大門防備,當然,他也沒料到,衛寧竟然早做了跑路打算。
門庭守衛看了衛寧一眼,絲毫不見端倪,當即讓出道來,徐晃婉言拒絕護衛相送,將衛寧送到偏僻處,這才匆匆上馬,直奔東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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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大堂之內,隻等衛寧起身離去之時,袁紹那和煦的臉色霎時陰雲密布,甚至還有些微猙獰之狀。
衛寧的話雖是實言,但何人會信?自然他也不信,內忌之心,已經動了殺意。
這時忽而身後轉出一人,附耳便道,“主公,李大人適才出庭與人密談,似乎有所動作,屬下不知如何處之,還請主公明示!”
袁紹嘴角狠然一笑,道,“顏良將軍整軍妥當否?”
“得主公吩咐,不敢怠慢!”
“好!且讓顏良將軍率部喬裝打扮,混入‘李大人’隊列之中,便宜行事!而後,這一切罪名……”袁紹摸了摸下顎長須,神色頗有些殘忍的說道。
那下屬之人得令,當即退走而去。
“此人不為我所用,實乃心腹大患,我不得用,哪他日也莫想用之!當然,李大人既然已經絕嗣,這家族的延續也毫無意義,不如隨他入土吧!”舉杯緩緩而飲,這清澈的酒水卻或甜或苦,異常乏味。
而卻在這時,忽而大堂外傳來一震焦急地腳步聲來,與這歌舞升平的景象大相徑庭,一員小校飛身而入,高聲道,“主公!城下忽然四處火起,騷亂不堪!”
眾官被這突入起來的打斷弄的不知所措,聞言,更是人人色變,常年混跡官場,已經嗅到了某些味道。
袁紹更是臉色一青,慌忙招人附耳令道,半晌,回報之人小聲道,“主公,適才衛寧公子已經告罪離開!”
“哼!豎子好算計!”袁紹臉色越發鐵青,驀然站起身來,失態的將手中酒樽擲於地上,深吸了口氣,又道,“傳令顏良將軍,封鎖四門,務必不讓一隻老鼠逃走!另,傳令城外駐軍速速包圍城南衛寧兵馬,不得走脫一人!”
左右得令正欲退走,袁紹斟酌之下慌忙喚回來人又道,“讓人密傳我意,叫人緊緊叮囑李大人動向,必要時刻,可施與援手!然後……”
一抹頸項,袁紹神色間,說不出的猙獰……
與衛寧同入城中不過四五十人馬,對於陳留這個一郡郡治,即便四處分散縱火,也隻能引起片麵騷亂,但得衛寧示意,縱火之地多放於城西之處,這些人物自從跟隨衛寧從長社以來,似乎對縱火這個頗有前途的職業越發熟練,一時間,四下皆是火起,騷亂不堪。
隨著護城之軍匆匆集結趕來,眾人才依依不舍的丟掉手上火種,隱走而逃,直奔東門而去。
隨著袁紹軍令一個一個地傳下,城外大軍匆匆調動,直撲城南而去,那本該是衛寧五百人馬駐軍之地,等到顏良大軍到時,卻早已人去營空。
五百人馬說少也不少,但袁紹大多心思在於防備城門,同時,根本沒想到衛寧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逃走,一時間也鬆懈了不少。此刻衛三早領著五百人馬集結城東,隻見城中微微泛起一絲紅光,又將依稀可聞的騷亂之聲音,當即拔出佩劍,一直城東,拍馬而上,大叫道,“公子如今身在險境,眾將士,且隨我打破城門救出公子!”
同時,城東之處,驀然又殺出數百人馬,城門守將一時間措不及防,匆匆整軍抵擋而出……
“典韋如今身在何處?另外,可曾按我吩咐,布置妥當?”衛寧一邊心急火燎的騎馬而奔,有驌驦為坐騎,加上陳留街道頗為平整,奔跑之下,卻隻有些微震動,衛寧不禁大為感激袁紹相贈之情……這個沒良心的……
“末將已按公子吩咐,差人去辦了!”徐晃回過來,一邊小心打量四周,一邊高聲回到。
如今城西起火,騷亂多於西邊,袁紹和其餘等人當然也該將目光放於西邊才是,一路上,衛寧地確未有人阻攔,心中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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