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袁隗滿門被誅,袁紹怒極衝冠(1 / 2)

等眾將散去,李儒麵有憂色,遲遲未走,諸侯起兵討伐,董卓大半個月來也頗為有倦容,看李儒欲言又止,董卓終究還是頗為不悅,皺眉道,“賢婿莫非還為我兒奉先鎮守虎牢擔憂?”

李儒點了點頭,卻搖了搖頭,引得董卓心裏大疑,道,“賢婿既點頭又搖頭卻是何故?”

“我點頭,確是擔憂溫侯中人計策,但有儒既已暗中叮囑再三,讓李催郭兩位將軍務必嚴防把手關口,不得輕出,想必未有大礙。而我搖頭,卻是因虎牢,水之爭已無必要,儒自有奇策為主公破敵!”李儒緩緩入席,看了董卓一眼,終究道,“而我所憂者,乃是楊奉!”

“說!”董卓看李儒一副肅然神色,當即正了正身子,一擺手示意他繼續。

“楊奉前與韓馥舉兵征討黑山張燕,收黑山數十萬賊眾,去老弱頑劣卻也得精兵五萬,又因平定黑山,並州三軍防務鬆解,又有十萬大軍可用。河東有大將徐晃坐鎮,領兵三萬虎視眈眈,放眼天下,楊奉之力,唯有主公可比!而楊奉數與主公爭鋒,帳下衛寧多智,黃忠,徐晃皆乃萬人敵!無論如何,也不該放棄此次對主公的征討……而此刻風平浪靜,猶為讓儒心壑難平!”李儒歎了口氣,娓娓道來,半晌深深吸了口氣又道,“關東諸侯齊心不整。各自提防爾虞我詐,前翻華將軍鎮守水,若非衛寧看破我計,孫堅必已授首!他雖得勝一招,然我也可由此見盟軍爾虞我詐。十八路諸侯聲勢雖浩大,卻不過烏合之眾,難成大氣!儒雖早有計策,可讓十八路諸侯不戰自亂,但,卻實則不得已而為之,倘若虎牢再有失,便可用此計。

儒卻深恐衛寧看破啊……”

薰卓自是粗人一個。也不細細品味當前局勢,卻對李儒破敵之計尤為上心,慌忙問道,“賢婿有何妙計,可破四十萬大軍!?”

“燒洛陽糧草。裹司隸百姓,帶天子百官,遷都長安!”李儒嘴唇輕動,眼中卻是是駭人地毒辣。

饒是董卓殺人不眨眼,也被李儒此計弄得一陣心寒,若用這般手段。司隸數十萬百姓,於亂軍中奔走,沿路遷徙,怕到長安時便要折去一半性命了!而燒盡洛陽糧草,諸侯若入洛陽,必定是搶占城池,分奪利益,矛盾也必然上升激化到極點,既無糧草。而戰線又將拉長,四十萬大軍哪還有戰力可動?必然不戰自亂!

“而我軍退回長安,又有潼關,函穀兩關以禦追兵,防線既收縮,而軍力自可越發精粹凝練,自是無懼諸侯再來了,或是諸侯根本便無力再追!”李儒頓了頓,還是對自己的部署頗為自信。

薰卓沉吟。本來擰成一股麻繩的額頭,緩緩舒展。而眼角帶笑,當即大笑拍了拍大腿,對李儒道,“此計甚妙,此計甚妙!哈哈!關東諸侯,便讓他們自相殘殺,等流幹了血,我董卓再複出函穀關,收繳天下!”

李儒淡然一笑,眉宇間那股憂色依舊揮之不去,董卓根本就沒有聽他說的關鍵問題,這計策倘若被衛寧看破又待如何?

“便是被你看破!你又如何能令諸侯追我?倘若我回軍屯兵長安,楊奉有能奈我何?”李儒想了想,還是覺得衛寧未必能看出他釜底抽薪之計,胸口稍安,卻看董卓滿臉喜色,當即咳嗽了一聲,又陰沉道,“主公!今失了上將華雄,賊勢浩大。袁紹為盟主,紹叔袁隗,現為太傅;倘或裏應外合,深為不便,可先除之。請丞相親領大軍,分撥剿捕。”

薰卓臉色驟變,沉聲道,“賢婿所言甚是,留此匹夫不如早除!嘿……既是十八路諸侯反我,他有家眷在京者,便一同誅殺以絕後患!太尉楊彪乃是楊奉族兄,侍中蔡這個老家夥我對他禮數盡周,他卻依舊對我不鹹不淡,他既是衛寧小匹夫嶽父,也當一同誅殺!”

“主公不可如此魯莽……!”李儒眼角霎時浮起數根黑線,他隻讓他誅殺袁隗,卻不想董卓竟然舉一反三,這等殺人天賦當真過人非凡。

“衛寧雖與蔡之女有約,但尚未完婚,便與衛寧無嶽婿之實。既無成實,便是無過,既無過,主公擅殺,怕是讓前翻所作禮賢下士,而成反複無常之惡狀,一幹辛苦盡化水漂了!何況蔡獨身在洛陽,無根無係,難有作為!”不知道是出於真

卓名聲著想,還是如同七年前與衛寧初次見麵般所說為仰慕蔡,聞得董卓要殺他,當即急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