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萬人的用度,還是隔了渭水,黃河兩大天塹作戰,所需要的何其龐大?
長安董卓西遷帶來的糧草財富,要供馬騰守城,又豈是河東遠征所能耗空?
“我等在此商議計較,又當如何……?總還是先考慮自己使命才是緊要……走吧!”徐榮眼睛微微有些疲憊,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便對陳宮無奈道,揮起馬鞭,坐騎吃痛撒開馬蹄狂奔開去。
郭嘉迎來獻帝,便是為河東先奪了既定目標的一半。而能逃脫出危難中,又經曆過群臣嘩變的醜劇,獻帝唯一能夠信任的卻也隻得蔡邕等殘留下來的四名老臣。
而作為河東實際掌控者衛寧的嶽父,獻帝至少也對河東沒有多少敵意。這個從靈帝時期開始,便飽受打壓,心懷天下社稷的忠誠老者,前半生因為他的忠心而飽受顛沛流離,後半生,卻也因為他的忠心得到應有的青名榮譽。
經過了河東兵馬救駕,安心修養了兩日,獻帝也終究恢複了幾分氣血,也終於開始注意到擺起了帝王的尊嚴。
蔡邕封爵宜陽候,領太仆卿,補司徒銜,位居三公。伏完為伏皇後之父,為外戚封輔國將軍,黃琬為左仆射,中散大夫,董承填秘書,行光祿勳之職。
雖說是四人,但還有其餘家眷數十人,四人子女也在,獻帝自然對這批死戰到最後的忠臣子女也多有信賴,各自封賞不提。
最後劉協也不會忘記郭嘉等河東大軍的功勞,正要封賞,卻被郭嘉勸住,隻道日後聖駕臨安邑,平定了賊寇不遲。
蔡邕也覺得獻帝就這樣還在逃難中,沒到安全境地便大肆封賞頗有不妥,但皇命在上,慣來對皇帝的尊崇也沒有駁回獻帝的賞賜。他卻不知道,身處最高位子的帝王,在這樣一個心驚膽戰的時候,才是真正最希望旁邊能夠有一群強有力的力量圍繞在身邊,即便這些人的頭銜都不過是區區虛幻而飄渺,但也是對心靈上的安慰。
等郭嘉早就期待已久的,求詔,經過了蔡邕的怒火淬煉,又有獻帝數年來積攢的怨憤,都一股腦發泄到了那群臨陣反叛的朝臣身上。
數十叛臣,並著家眷子女,在獻帝發泄般的報複下,終於迎來的郭嘉準備多時的刑具。
這些尊貴的仕宦,高高在上的朝廷大員,何嚐想到,最後站隊的時候,那一步走錯,便是整個家族的泯滅。
肥頭大耳,滿身贅肉的官員們,哭喪著請求獻帝的寬恕,恐懼而顫抖的跪倒在那挖深幾丈的深坑前,絕望的掙紮,又如何比得上那一隊隊魁梧軍卒的壓製。
冰寒的刀鋒靠上了脖子,那死亡撲麵而來的氣息,甚至讓大多窩囊無用的廢物嚇得失禁尿流。掙紮,求饒,哭喊,上百人,各個身份顯貴,卻在此時此刻,隻能是無助的綿羊……
郭嘉殘忍的看著眼前那一個個肮髒的軀體,他家道中落,便也是寒門子弟,而放眼天下,處於壟斷地位的世族門閥,多被這些屍位素餐的酒囊飯袋所把持,能夠親眼看著這些讓他不屑的廢物噴灑鮮血,也算是大快人心。
他並不是爭對世族,卻是無法容忍沒有任何才華的人占據他本就不應該匹配的位置。至少,在他看來,衛寧這樣出身貴胄的人物,才應該是世界的主流。
清洗,是郭嘉心中,早就定好的決定,而這批所謂的大臣,不過是他開刀的第一步而已。
看了看遠處黃紗後麵的小皇帝,瑟瑟發抖卻分明帶著幾分快意,仿佛皇帝的權利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一般。
郭嘉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嘲弄,嘴角卻也是冷笑連連。
高高舉起的袖口,在眼神冰冷無情的閃過,猛然揮下……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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