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張了張嘴巴,正要答話,卻被陳登揮手打斷道。“主公先行斟酌,不急定奪!且聽在下繼續暢言。稍後再答不遲!”
陶謙便索性思考三家諸侯的利害,便聽陳登又道,“而有外援還不夠,如今我徐州,正值內憂外患之際,存亡旦夕之間,首當其衝。便有主公兩位公子爭權奪利,大肆提拔心腹把持徐州官位,如此內耗反使得民心恐慌憂慮而政略混亂,不可不防!”
陶謙當即道,“元龍之言,我自是知道,可我臥病難起,唉……!”
陳登看了陶謙一眼,實際上,談到這個分上了。卻還是沒見陶謙有所表態,心中也涼了許多,終究是人將亡必念其後。陳登也不強求,當即道,“主公若信得過我,最好約束兩位公子於府上,如今大敵當前,就算城破。公子安分律己,也必然不會使曹操生疑,若再驕橫,反使其猜忌……”
陶謙驀然醒悟,這才沒了那點護犢之心,勉強點頭道,“元龍所言甚是,且等那兩個不肖子來,必使其不得出府院半步!”
陳登點了點頭。這才又道。“主公如此甚好!此便為一,其二。主公可差心腹之人,於城中散布流言,隻道曹操破城,必然削各家門閥權益,弱士族之利,這本為事實,各家大人心中本有數,隻是無人點破,若大家宣揚,必然加重諸家擔慮。再則,又宣揚曹軍屠城之事於城中,隻道曹操放言必屠彭城,使得民心在我徐州,震恐之心一旦拔高則成哀兵,方能眾誌成城,若主公能再開倉放糧,收民心為己用,則彭城一時必然穩固!”
陶謙眼中閃亮,正要應允,卻是想到了陳氏也為世家大族,疑惑的看了陳登一眼。
陳登察覺到陶謙的眼神,苦笑道,“家父已經連夜轉移彭城產業送往下邳舊地,而我如今雖諫言主公卻是背著家父,稍遲回家,也自有所打算,但必然不會有害主公便是……”
陶謙點了點頭,陳登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他出謀劃策便已經實屬難得,就算有所後路,也不怪他。
反正已經快一無所有,那再拚搏一下又有什麼關係。事實上,若非曹操打著為父報仇的旗號,雖然是個借口,但他陶謙的項上人頭也必然是保不住的,最壞地打算,也不過是壓住病體力圖等到曹操破城,自刎城前祈求曹操放過自己兩個兒子。
“元龍之言,稍後,我必然使人暗中操辦!至於開倉放糧,便由元龍代為執行吧!”陶謙點了點頭,當即道。
而便在這個時候,陳登又有些猶豫,欲言又止。或是看出了陳登的顧慮,陶謙咳嗽了幾聲,這才寬慰道,“元龍可是擔憂今日獻策,為他人所知,而為難陳氏?”
陳登臉上微微閃過一絲尷尬,事實上,他也並不在意家族地利益,在他看來,在這個軍權至上地時代,若與梟雄爭鋒,恐怕也隻是螳臂當車,若再頑固下去,不是低頭,便遲早也是覆滅一途。
也正是如此,陳登方能站在這裏為陶謙出謀劃策,但終究心中還是不能放開,若為家族帶來不小地創傷,心中恐怕更為愧疚。
陶謙勉力笑道,“元龍既然如此助我,我又豈會做那不義之人?何況此乃機密要事,又如何能宣揚出去?”
陳登剛才倒是失態了,聽了陶謙所言,不由點了點頭。
而這個時候,陶謙躊躇了一下,道,“適才元龍所言救援殺那家,我已有定論了,便聽元龍見解以為如何!”
陳登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事實上,在他看來,最適合的人已經胸有成竹,不過是給了陶謙一個選擇,而除了那最時候的一家以外,另外兩家的救援若保住徐州,他們陳家受益卻是比那個選擇要多了許多卻聽得陶謙出聲道,“如今河東擁天子首倡義舉,平三州實力強大,而昔日曹操攻打河東,間接害死衛氏一族無數人丁,我看,便還是求救河東為上!不知,元龍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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