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陳登拱了拱手,行了一禮告退而走。
青州泰安,城牆上,十來近衛簇擁著兩員身材魁梧的大將巡視城頭。
其中一人英挺不凡,將手中告遞給身邊並肩而戰地同僚,眼睛卻遠遠看著城外眺望,“主公有令,使我等棄守泰安,退兵章丘!”
高覽先前有敗戰,右胸處包裹著一層白帛,依稀可見還泛著殷紅鮮血。失曆城於呂布,麵對這等凶神惡煞之輩,高覽能逃出生天未曾丟了性命,也委實不負他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名號了。
接過了張遞過來的文告,高覽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黯然慘白,“主公……主公……竟然讓我等棄城而退!怎能如此,假若我再修養數日,還能上陣殺敵,還能再奪回曆城!不可退兵,不可退兵……”
高覽便有些魂不守舍,曆城的重要他自然清楚,事實上,當袁紹調度他鎮守這衝要之地的時候,高覽幾乎就沒有多少鬆懈。但,上到袁紹諸位主謀,下到普通兵丁都根本不曾料到,那困守一隅苟延殘喘的劉備竟然敢不宣而戰,驟然偷襲。
丟失曆城的責任,並不應該全部算在高覽地身上,但他卻一直耿耿於懷自背重責在身,即便有好友張三番五次勸解,卻也依舊徘徊在死胡同裏。
在退守泰安後,高覽頂著傷勢每日裏操演兵馬,巡視城牆,便是一日不停想要重新奪回曆城。熟知高覽這倔強脾氣的張,在苦勸不過後,也便隻能聽之任之了。
而事到如今,袁紹的一紙調令,讓他二人退守章丘,棄守了泰安,則唯一可以威脅曆城的最後屏障也便失去,幾乎可以說,是再奪回曆城無望了。
這無疑便讓高覽如一陣雷擊。
張聽到高覽不死心而自怨自艾的呢喃,眺望城牆遠方的眼神收回,心中驀然生出一絲怒氣,斷然喝道,“此乃軍令,你還要強硬到什麼時候!?”
高覽眼睛微紅,咬著牙關,“我自與你從軍以來,何曾受過這般大敗,若不奪回曆城,如何甘心!”
張看著自己的好友,心中那股怒氣終究是消散了開來,河北英傑眾多,顏良,文醜皆乃萬人敵,威震天下,而他張也是武能上馬廝殺,文能治軍征戰,高覽與他三人齊名,似乎便暗淡了太多的色彩,也背負了不小的壓力。
高覽素來高義傲骨,也便是這點驕傲,讓平日裏還算冷靜的性格生出了如此煩躁,不肯接受這大敗地事實。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何須如此?”張歎了口氣,輕輕的拍著好友的肩膀,道,“如今曆城雖失,但主公必然有後略,區區小敗何足掛齒?若你當真有殺敵之心,還需養精蓄銳,等主公到來,再壯熊膽!”
高覽握緊了拳頭,內心兀自掙紮,半晌才澀聲道,“主公使我等退兵章丘,俊義,你以為,是否主公便是因我過失而放棄了曆城?”
見高覽終於緩緩冷靜了下來,張終究鬆了口氣笑道,“主公帳下有沮授先生這般賢才出謀劃策,而我冀州兵多將廣,那區區呂布雖武勇無雙,但又豈會讓主公畏懼不前?何況,我河北義士能征善戰,何時有不戰而逃之說?我看,主公定然有所謀劃,要讓那呂布,劉備飲恨!”
頓了頓,張從高覽手中接過文告,攤開來,道,“你看!此公文中,不是有細言,若呂布來,我等才棄城,若關羽來,則奮死廝殺,莫不是主公有計,方能如此?”
高覽看了那公告一眼,沉沉地吸了一口氣,眼中泛起一絲決然,狠聲道,“既然主公有計,我自然不敢亂局不聽軍令!但最好便是那關羽來,讓我好生廝殺一番,也算讓他們明白,我高覽決非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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