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賤人!若不是因為你和丞相,我夫君也不會死,我王府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王夫人怒瞪著她,眼中的厭惡不加掩飾。
午夜夢回,每每她汗津津地從夢中驚醒,她的憎惡就不由得增加一分。
薑蓮珠垂眸睨著跪坐在地上的王夫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麵上憎恨的表情,語氣寒涼:“王夫人此言差矣,我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王春貴主動來招惹我,我也不會閑的沒事去找他的麻煩。怎麼,難道他得罪我我還不能還擊麼?難道是我要王春貴做那些齷齪事兒的?”
王夫人臉色逐漸慘敗,薑蓮珠把玩著簪子語氣散漫:“若不是丞相的意思,王春貴也不會那麼肆無忌憚,是丞相利用你們王家為他的野心也陰謀鋪路,最後把你們當做廢子丟了,也是你們王家禁不住誘惑,有多大碗吃多少飯,明明可以管夠一家子溫飽,卻非要去貪富貴,走到今日這一步完全是王春貴咎由自娶,若是要怪也隻能怪丞相助長了你們的貪婪和野心,怪他唆使王春貴把他當槍使,明白麼?”
她不徐不慢地說完,任由王夫人煞白著臉癱軟在地上,轉身就踏上階梯向密室口走去。
出來時,廖雲川就斜靠在出口,墨發隨意地披散在腰間,見她出來,眉眼上挑,唇邊勾著淺淡的笑意,眉目間似有萬千風華,隨意而慵懶。
本是聽見密室裏麵傳來的異響
,擔憂之下,正打算自己跟下去看看,沒想到很快那響聲就消失了,他幾乎是立刻就聽出了薑蓮珠的腳步聲。
薑蓮珠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殷紅的唇上,不受控製地想起那一吻,頓時有些臉紅心跳。
美色當前竟不能坐懷不亂,當真是沒出息。
薑蓮珠暗自唾棄。
“方才是發生了什麼事麼?剛剛聽到裏麵傳出來很大的響聲。”廖雲川自然地跟著她出來,走在她斜後方,目光纏眷地看著看著她的背影。
視線落到插在她發髻間那枚褪了色的簪子上,不由得眉頭緊鎖。
怎麼戴著這麼醜得離譜的簪子,她這是換了口味?
薑蓮珠滿不在乎地笑道:“嗨,她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我還能出什麼事。”
說完又忍不住仔細回想,她好像也沒有下很重的手啊?怎麼會有很大的響聲?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屋,薑蓮珠這才將發間的簪子取下來,攤開給他看。
“喏,這是王春貴偷偷留給王薇的,想來應當就是那地窖的鑰匙。”
廖雲川眉頭舒展,這才放下心來。
他還以為薑蓮珠眼神不好,還憂心著他會不會因此追妻無望了。
將楊飛叫來,正準備吩咐下去,薑蓮珠興致勃勃道:“我想跟楊飛一起去。”
楊飛頓時大驚,偷偷抬眼打量了廖雲川一眼後放,發現他麵色無異,這才放下心來。
嚇一跳,他還以為頭兒會亂吃飛醋給自己小鞋穿,看來是他以小人之心
渡小人之腹了。
看見楊飛的小動作,廖雲川心中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