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走出營帳的時候,腦子裏全都是玄微麵目全非的臉。

那張臉對她造成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

估計短時間內,她都無法將那張臉從腦海中抹掉。

緩緩在原地站了會兒,等到心情平複了些,才去找血翎。

結果卻沒看到他的身影。

他不是說會在這裏等她回來嗎?怎麽人不見了?

緩緩對這裏人生地不熟,她又不敢貿然問人,隻能跑回去找玄微幫忙。

玄微立即叫來一個值崗的獸兵,詢問血翎的去處。

獸兵說:“和光殿下請他去了營帳說話,到現在還沒出來。”

於是玄微便帶著緩緩去和光的營帳找人,卻在門口再次遇見了益川。

此時的益川看起來比上次要清瘦了很多,但他對緩緩的敵意仍舊絲毫不減。

“這裏是和光殿下的營帳,沒有殿下的準許,你們都不準進去。”

玄微皺了皺眉:“殿下在裏麵嗎?”

“當然,殿下正在裏麵辦事,你們不能進去打擾。”

就在此時,營帳裏麵傳出一身巨響,像是有重物狠狠砸在了地上。

緩緩立刻就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她問:“血翎是不是在裏麵?”

益川說:“這事你沒資格知道。”

“我要進去!”

益川堵在門口,不肯讓她進去。

緩緩不想再跟他糾纏,叫了一聲小蓮。

半枝蓮猛地躥出來,纏住益川的脖子,用力將他甩開。

益川倒飛出去,正好摔進營帳裏麵。

緩緩大步走進營帳。

附近的獸兵們被驚動了,紛朝這邊聚攏,被玄微擺了擺手:“不管你們的事情,全都散開。”

玄微在這群獸兵之中的威望頗高,聽到玄微的命令,獸兵們又迅速散開,沒有再去關注營帳裏的事情。

緩緩走進營帳裏的時候,看到裝滿食物的矮桌被掀翻在地,碗碟杯盞滾落一地。

血翎正背靠在柱子上,衣裳淩亂,他微微張著嘴,不停地喘著粗氣,臉上的神情很不對勁。

伊舞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腦門有個豁口,像是被什麽硬物砸出來的,血流不止。

緩緩快步走過去,扶住血翎的胳膊,摸到他滾燙的手背,連忙問道:“你的身體好燙?他們對你做了什麽?”

當她靠近的瞬間,血翎的理智差點崩潰。

他很想現在就把她撲倒在地上,撕裂她的衣服,狠狠貫穿她的身體!

但他不能。

他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跟她交配,他不想弄傷她。

血翎咬破舌尖,尖銳的刺痛令他保持住了僅剩的一丁點兒理智。

他啞聲說道:“我們快走,離開這裏。”

係統的聲音響起來:“傻閨女,你還沒看出來嗎?你的老公被人下了藥。”

什麽藥?緩緩盯著血翎的臉看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是什麽藥。

她頓時就氣得咬牙切齒:“伊舞真是不要臉!竟然連這麽下流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血翎雖然也對伊舞恨得牙癢癢,但他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至於他跟伊舞之間的恩怨,等藥效過去之後,他再一筆一筆地討回來!

他不想讓自己的狼狽模樣讓太多人看到,再次催促道:“快回去。”

緩緩卻忍不下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