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淫蕩的功法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四周全都是蜘蛛網,地上的灰塵厚得一踩下去就形成一個腳印。
說實話,利奇很難相信在這種地方有他要找的東西。
他之所以到這裏來,是因為幾天前,他的師傅黛娜小姐幫他打開了內視的能力,並且將一道鬥氣種子植入了他的體內。
騎士之所以是騎士,並不完全是因為超越常人的身體特質,更重要的原因是擁有鬥氣。
一個騎士就算斷手斷腳也用不著在意,製造義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雖然沒有原來的手腳靈活,卻並不妨礙戰鬥,但是一旦失去鬥氣的話,騎士就徹底廢了,所以對於一個騎士來說,最可怕的懲罰並不是殺了他,而是破掉他的鬥氣。
擁有了鬥氣種子,對於利奇來說,就意味著他終於有機會成為一個真正的騎士,原本他最擔心的就是身為不完全型騎士的他,沒有辦法植入鬥氣種子。
不過有了種子並不代表就有了鬥氣,還需要擁有運行鬥氣的功法。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功法的好壞可以決定一個騎士的實力,這比騎士本身的素質更加重要。軍隊之中流傳著一些功法,但是隻要有其他選擇,誰都不會修習這種大家都知道的功法,這些功法雖然安全,修練起來容易,而且有很多可供借鑒的經驗,但是它們的缺點也很明顯,就是沒有前途。在利奇所在的騎士團裏麵,沒有一個人修練這種公開的功法。
“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一個個的背景都很厲害呢。”軍務官蘭蒂小姐無意間說的這句話,讓利奇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一連求了好幾天,利奇沒有得到他想要的。
原因很簡單,任何一個家族對於家傳的功法都保護得異常嚴密,絕不外傳。偏偏這些女人也都不知道其他可修習功法,因此想幫他也幫不了。
就在他快要喪失希望的時候,喜歡惡作劇的羅莎突然告訴他,有一個地方藏著大量功法。
對羅莎的話,利奇並不太相信。這段日子以來,他可沒有少受過這個女人的戲弄,最淒慘的一次是他被這個女人騙進了廁所裏麵,偏偏隊長嘉利小姐和師傅黛娜小姐都在裏麵,結果可想而知……
猶豫了很久,最終利奇還是跟著這個惡作劇的女人來了這裏。雖然明知道很可能會受騙上當,但是為了光明的未來,隻要有一線希望他都打算嚐試看看。
這裏並不是格拉斯洛伐爾,而是拉沃爾省的首府城市薩瓦,為了來這裏,利奇整整坐了九個小時的馬車。
薩瓦是首府,也是騎士團總部駐地,而此刻利奇被帶著偷偷溜進來的地方,就是騎士團總部的圖書館,不過其他地方都是開放的,隻有這裏上著鎖。
能夠溜進來,完全靠的是羅莎的本事。利奇之前絕對想像不到,這個喜歡惡作劇的美女居然對開門撬鎖如此擅長,這些門全都配著雙鎖,被她七弄八弄,居然很快就打開了。
“你一個人在這裏待著吧,這裏放著的全都是幾個世紀累積下來的各種功法,你自己找喜歡的然後抄寫下來,我就不陪你在這裏吃灰了。我會在下午四點之前過來,然後帶你回去。”說著,羅莎慌不迭地走了,仿佛一刻都不想在這裏逗留。
小心翼翼地從房間裏麵退了出來,羅莎的臉上突然間露出詭異的笑容,她很開心,這小傢夥又上當了。
隻見她在門口的一塊掛牌上輕輕一抹,牌上原本寫著“機要重地,閑人免入”,眨眼間變成了另外一行字——“本儲藏室的一切資料,全都未經核實。”
利奇根本不知道,每個省的騎士團總部都會有這樣一個儲藏室。
一開始是一些騎士將偶然得到的功法放在裏麵,這些功法大部分有所殘缺,不能直接修練,隻能當作參考。漸漸的有些騎士也將自己異想天開的功法扔進了裏麵,這些功法有的確實有道理,不過更多的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時間久了,有很多像羅莎這樣喜歡惡作劇的傢夥,幹脆丟了一大堆惡搞的功法進去。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有人把這樣的儲藏室當一回事了。雖然裏麵很可能藏著珍寶,但是當珍寶和毒藥混在一起的時候,隻要理智的人都會做出謹慎的選擇。
也正因為如此,這個儲藏室的大門才會上了那麼多的鎖。事實上,上層的很多人甚至認為應該撤銷這個地方,銷毀裏麵的東西。
利奇並不知道這一切,此刻的他正猶如一個乞丐進了寶庫一般,欣喜不已。
他隨手拿了幾本冊子,裏麵記錄的果然都是功法。特別是其中的一本,可真是厲害得一塌糊塗,裏麵記載的次元切割、瞬間移動,看得利奇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他不由得生起憧憬,如果自己能夠學會這些,那將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
不過仔細翻了翻,利奇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冊子的最麵前寫著,這套功法對騎士本身資質的要求極高。
雖然有些可惜,利奇卻也沒有留戀,反正這裏有的是他想要的東西。
利奇一本接著一本翻閱,一開始的時候他還稍微仔細看看,但是到了後麵,利奇幾乎是一掃而過,感興趣的就放在一邊,不感興趣的就放回原來的地方。
不知道幾個小時過去了,利奇甚至有些麻木了,他隨手翻開剛剛拿下來的冊子。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心跳一陣加快,他心虛地朝著左右看了看,雖然明知道這裏不可能有其他人,利奇的心中仍舊有些慌亂。
隻見翻開的第一頁上麵畫著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一男一女兩個人擁抱著坐著,女的坐在男的身上,兩條纖細修長的腿繞到男的腰後交纏。
利奇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對於他這個年齡的男生來說,男女間做愛絕對是最吸引人的話題。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常常把班上那幾個漂亮女生當作是幻想的物件,想著她們如何在他的巨棒之下嬌喘呻吟。
利奇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沉重,他的下麵也漸漸挺了起來。
反正四周根本沒人,他把小兄弟從褲襠裏麵掏了出來,用右手前前後後套動著。
一邊翻著那本冊子,利奇一邊打著手槍,他不敢太過用力,怕萬一射在這些冊子上就麻煩了。
越往下看,他的心跳得就越快,身體也漸漸發熱。
這上麵記錄的果然是一篇淫蕩、邪惡而且猥瑣的功法,整篇的核心就是如何讓女人高潮,然後在高潮的時候,竊取與之做愛的女人體內的生命能量。
這絕對是一種不勞而獲的邪惡功法,不過利奇卻非常喜歡。
另一個讓他感到高興的是,這篇功法的後麵明明確確地寫著:“本功法易練易精,進展神速,而且實力的提升,隻需要靠數量的累積,沒有任何瓶頸。”
利奇反反復覆地看了好幾遍,看得他麵紅耳赤、血脈賁張,恨不得立刻有一個人能夠讓他試驗一番。
他已經決定了,就挑這本,隻要是男人肯定都選這本。
當然他也注意到了,這篇功法隻有核心部分,也就是鬥氣修練的法門,卻沒有提如何運用,連一個攻擊技也沒有,隻有稍微提了一下,按照這種功法修練之後,身體的感知力會大幅度提高,耐久力也會變得很強。
在小隊裏麵已經待了一段時間,利奇多少知道一些東西。
對於騎士來說,最重要的是鬥氣強度,然後是爆發力數值、速度相反應能力,這可決定一個騎士的實力,再往後就是力量,分為感知力和承受攻擊的耐打能力,最沒用的就是耐久力,在戰場上戰甲的能量決定戰鬥的時間,超出了這個範圍,耐久力再強也沒有用處。
利奇已經知道,手裏這本小冊子上記錄的功法,可能隻是廢紙一疊,不過他並不在乎。
他本人何嚐不是同廢人沒啥兩樣?
雖然已經選定了這部功法,他卻也不敢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拿出去,他所屬的那個小隊全都是女人,如果讓她們知道他修練的是這種東西,利奇不敢想像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利奇帶著一本空白的本子,就是為了把需要的功法抄錄回去,他小心翼翼地從中間取下幾張白紙。
這篇功法並不長,抄起來非常容易,隻是那裏麵的圖比較麻煩,利奇不敢有絲毫的疏漏,一筆一劃地照著描了下來。
抄好之後,利奇把抄下來的功法折疊成巴掌大小,塞進了左側胸口的衣帶裏麵。
不過拿一本空白的本子回去,肯定會引起懷疑,利奇稍微想了想,立刻又在那些功法裏麵找了起來。
這一次他要找的不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非常厲害的功法,而是比普遍知道的功法高明一些,卻又容易練的那種。
利奇記憶力不錯,他記得剛才看過的功法裏麵就有符合他所需要的。
按照記憶,利奇很快就找到了。
這是一種非常適合重盾防禦者的功法,剛才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他多看了兩眼,才有了那麼一點印象。
重盾防禦者大多沉穩忠厚,從這部功法上也看得出來寫書的人很老實,一上來就寫了這部功法的種種缺點,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字——“慢”。
這篇功法不但修練起來進展緩慢,練成之後對行動速度也會有負麵影響,人會變得笨拙緩慢。
寫這部功法的人當年似乎對此非常困惑,一心想要改掉這些缺陷,最後他顯然成功了,因為末尾有兩種鬥氣運用的方法。
一種叫偏轉近擊,算是防禦技的一種,不過它的重點不在防禦敵人的攻擊,而是偏轉敵人攻擊的方向,製造空檔,然後貼近發起攻擊。
另一種是一套名叫“搓步”的步法,搓步的精髓就是腳不抬高,緊貼地麵一擦而過,像是在冰上滑行。
這兩種技能並不難理解,利奇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不過真得仿起來卻不容易。就拿偏轉近擊來說,騎士之間的交戰全都快如閃電,想要偏轉對方的攻擊,首先要捕捉到對方攻擊的那一瞬間,這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搓步也是一樣,在平地很容易做到,但是騎士交戰很難說會是在什麼樣的地形上進行,山地沼澤全都有可能。
從首府薩瓦回來時已經是深夜,利奇在馬車上迷迷糊糊打了個盹,不過他仍舊能夠察覺得到羅莎小姐動過他的本子,果然這個喜歡惡作劇的女人對他抄錄了什麼功法很感興趣。
利奇有意無意地碰了碰胸前的衣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為自己的秘密沒有被發現而高興。
羅莎同樣也在微笑,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欣慰,雖然她喜歡捉弄這個小子,卻並不希望他真得遇上麻煩。利奇抄錄的功法平和沉穩,應該不會練出什麼問題,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回到格拉斯洛伐爾,利奇的騎士生涯算是正式開始。
每天上午他很早就要起床向營地報到,然後就是被師傅黛娜小姐押著穿著八十公斤重的負重服沿著花園大街長跑,這條街全長四公裏,一開始他隻需要跑一個來回就夠了,可是一個星期之後,就變成了兩個來回,現在更是增加到五個來回。
讓利奇最感到痛苦的是,不管跑幾個來回,他都必須在一個小時裏麵完成,超時的話……反正他隻超時過一次,之後再也不敢超時了。
對利奇來說,負重長跑還隻能算是熱身,接下來是格擋訓練,他用的是兩塊鉛盾,每一塊都重達八十公斤。
他要格擋的是師傅黛娜小姐的棍棒,隻要他稍微露出一點空隙,棍棒就會閃電般地擊打過來,挨上一下絕對會痛上好半天,卻不至於傷筋挫骨。
七點之後,利奇算是有了一點喘息的時間,他要去上課了。不過去上課之前,軍務官蘭蒂小姐都會替他打一針肌肉生長劑,就是當初差一點要了他的命的X23。
整個上午利奇都在教室裏麵一邊聽著課、一邊享受肌肉撕裂重組時那又痛又酸又麻又癢的感覺,比挨一下黛娜小姐的棍棒還要痛苦得多,偏偏他還不能發出任何聲音,隻能咬牙忍著。
中午放學之後,利奇又必須前往營地。營地裏麵其他人都很閑,就他最忙,因為他既是雜工、又要接受訓練。
他做得大多也是力氣活,比如搬運那些戰甲之類的工作,就算沒有掛上裝甲,大部分戰甲也有一噸多重,他必須不借助工具,徒手搬動這些大傢夥。
雖然辛苦,但利奇卻情願幹這些重活,因為和幹活比起來,在師傅手底下訓練不隻是辛苦,還很痛苦。
每一天他都是咬著牙,才能夠苦苦支撐下來。
一回到家,利奇就隻想躺到床上去,重度的訓練讓他一點胃口都沒有,更何況,配給的那點食物根本不可能讓他吃飽,作為一個騎士,他的食量是很大的。
每一次都是媽媽把他押到餐桌前逼著他把晚餐吃完,不過媽媽倒也很體諒他,知道他在騎士營地做雜工很累,總是讓他早早地休息。
偶爾做媽媽的也會心疼兒子,她也曾經想過別讓利奇再去騎士營地了,無論如何都要請學校裏麵的老師幫忙換一個工作。
不過她隻敢這樣想,卻不會真得這樣做,因為自從兒子去了騎士營地之後,就再也沒有和別人打架了。
她也知道之前那段時間兒子為什麼會和人打架,她也很後悔,後悔自己有了一點小錢就炫耀起來,因此惹來這樣的禍事。
因為這絲歉疚,利奇的媽媽不太敢管利奇的事,所以也就不知道回到房間後的利奇一躺在床上就不停地打手槍。
這全都是那種稀奇古怪功法的錯。
他練了幾個星期,鬥氣根本沒有增強多少,隻是剛剛脫離種子的程度,虛火卻不斷地往上冒。每一次按照功法將鬥氣沿著指引的線路運行一周之後,他就會感到口幹舌燥,他的小兄弟更是會暴怒著高高翹起,而且一翹就是幾個小時。
沒練這種倒楣的功法之前,他打手槍最多半個小時就可以射出來,但是現在,不管他怎麼用力,老二紅得發紫,可就是射不出來。
和往常一樣打了半個小時的手槍,利奇看了一眼自己的陰莖,翹得就像是一根棒槌一樣。
這東西粗了很多、長了很多、也硬了很多,以前翹起來的時候隻有兩根手指併攏那麼粗、一巴掌長、和一根橡皮棍子差不多硬,現在粗得和小孩的手臂似的,長度差不多快有一尺了,硬得像是包鐵的橡皮棍子。
利奇此刻最想的就是用這根“棒子”狠狠地抽打營地裏麵的那些女騎士,包括他的師傅黛娜小姐,不過他有這個心卻沒這個膽。
想打那些女騎士的主意,看來是不太可能。
利奇一下子坐了起來,幾天前他就琢磨著要找一個女人,他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找到女人,隻要肯花錢,那些女人就肯跟你上床。
這種事情以前他連想都不敢想,一方麵是因為他的年齡,另外也因為他沒錢。
利奇站起身來拉開抽屜,從抽屜後麵的夾縫之中取出了幾張鈔票。
這是他一個月的工資,賺得比他的父母還多,騎士絕對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
利奇是想過把錢拿出來貼補家用,不過他頭痛的是要怎麼解釋這些錢的來源?最合理的解釋,似乎就隻有“偷”、“搶”和“拐騙”。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想不出辦法,利奇隻好暫時把錢藏在這種地方,現在這些錢終於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