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讓李守權先動手去縣城,安一知道後跑了出去,去截李守權。

幾人在村口扭打,安一挨著打,卻不要命地死死拉著李守權,掙紮之際,一口咬住他的耳朵,生生咬下了一塊肉。

李守權大吼,“安一你踏馬瘋了!”

他看著眼前像是瘋子一樣的安一,“我爸說了,之後會給你一萬塊錢,一萬塊,夠你活好久了!”

安一咬牙看著他,“我隻要我的大學,是我的,我的東西,你憑什麽拿走。”

李守權不可能將這個名額拿出來,“安一,這就是你的命。”

安一拚了命的反抗,卻被人死死壓在地上,地上細小的石子摩擦著他的臉。

他一眼就看見他的莊稼地。

他前些日子,還在播種子。

“安一,認命不好嗎,你偏要個結果。”

之後李守權帶著他的大學名額走了。

安一喝上了安炳勝喝的白酒,他以前最討厭安炳勝喝酒,喝醉了後還耍酒瘋。

但他現在卻也隻能用這個方法來麻痹自己。

村裏都說安一因為這事瘋了,每天嘴裏不知道嘟囔著什麽,地也不種了,一天就在屋子裏待著。

過了一年,安炳勝也病了,因為長期喝酒,把胃喝壞了。

安炳勝病了,安一這才回過神來,開始重新種地照顧他。

事實無法改變,唯有自己是出路。

安炳勝病情惡化,病得一日比一日重。

夜裏安一照顧好他,要回小屋。

安炳勝開口,“你把燒火的木棍放炕邊上。”

安一不知道他要這做什麽。

安炳勝隻說他要夜裏打老鼠。

安一給放了,第二天去看安炳勝他已經在炕上沒了氣息。

在安一對他的大部分回憶都是對方醉酒後打他罵他數落他,對他不好,不是個好父親,但他還是痛哭了一場。

拿出家裏所有的錢,賣了家裏一半的地,將安炳勝下葬。

而就在安炳勝去世的那天,村長家的兩口人都進了醫院,村長沒搶救過來,村長媳婦洗了胃活了,但留了病根,聽說吃飯都吃不好,不敢多吃。

是中午拉走的,說是中毒了,水缸裏被下了老鼠藥。

安一趕忙拉開家裏的小木櫃,原本放著老鼠藥的地方果然沒有了。

之後有人說半夜看見安炳勝顫顫巍巍偷溜進了村長家。

安炳勝死了,卻拉上了村長一家。

之後當地的派出所上門,安炳勝死無對證。

而安一既不是凶手,也是不知情者,這件事他麵臨賠償,但他沒有責任。

家裏沒什麽錢,村長家來要錢也隻能挑安家能用的拿走,但都是些破破爛爛,安一把剩下的地賠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