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發生後,村裏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安一。

生怕他哪天不正常了,也給他們下毒。

安一用了整整一年時間安慰自己,之後開始幫別人家做工攢錢,他也成年了,出去就算是打工也有人要,他要賺錢出去。

之後沒有半年,他就被帶回了安家。

他沒有將自己的過往告訴任何人,隻說他過得還好,他不想回憶,之後他將養父母的骨灰帶了回來,安置在一片極好的墓地,楚老師在他回去之前先一步離開,一切都沒了牽掛,安一再也不想去看去想那座大山。

他抵觸十八歲在山裏的過往,想起來便止不住的幹嘔,發燒,有應激反應,那是他最黑暗的時光。

他再也不想想起來了,他來到大城市後一切都在他的努力下進行著,生活也越來越好。

然而偏偏就在他重新生活的時候。

那座大山又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眼前。

窒息,惡心,壓迫著他的神經。

那個小偷出現了。

偷了他一次人生後,再一次出現想要再偷第二次。

他來城市後並沒有找李守權,每每想起這件事,就是村長的那條人命和落了病根的村長妻子

算是李守權的報應,他每每這麽開導著自己,但心中卻也壓抑,他也曾想算了,不是跟李守權算了,是放過他自己。

然而現在安一才知道,這世界上哪有算了這一說,隻不是沒再親眼麵對罷了。

等再次看見,什麽排解也沒了,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

李守權在記者麵前介紹著自己,“我叫安一。”

話落就瞧見了人群外,冷眼看著他的安一。

李守權雙目瞪大。

安一猩紅著眼睛,咬緊牙關,“你叫安一嗎?”

明明周圍吵雜,但李守權卻隻能聽見他一個人的聲音。

“你不是叫李守權嗎?”

第74章 羞羞

那一聲細微, 如雷貫耳,李守權雙眼像是被強迫按在了安一身上,無法看向別去, 他麵部肌肉抽搐, 嘴裏的話斷成一半。

在他身前圍著的媒體記者看著他慌神的表情,“安先生,請問你怎麽了, 身體不舒服嗎?”

李守權脖子僵硬,想轉頭都辦不到, 他沒想到會有和安一見麵的一天。

現在對方工作室正處抄襲醜聞, 第一時間應該是如何解決輿論和去力爭清白,或者聯係他們工作室和賽方, 要調查此事,本應慌亂不堪, 不知東西,想要解釋想要證明。

然而對方卻赤裸裸的找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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