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西門永淮不讓她出碧海臺半步,其實就是把她禁錮在身邊,怕她又跑了。
西門永淮早上去上朝時,就命人守住寢殿,連殿門都不讓她出。
她也隻能當成好好養傷了,把自己的身澧休養好。
如月從偏殿放了出來,西門永淮讓她跟著曹嬤嬤做事,沒讓如月到她身邊來。
西門永淮不在時,她隻有自己呆在殿內看書打發時間。
寢殿的床頭擺得書不少,種類挺多,閑書也有。
他回來後,他們會一直呆在一起。
他寫字時,她便在一旁磨墨;他看書時,她也在一旁看書,兩人就這樣近在咫尺地待著,卻沒說什麼話,安靜地享受這樣恬靜的時光。
夜裏用過晚膳,她會和他一起在碧海臺的觀景閣走走,散著步,有清風明月相伴。
偶爾他會練劍,她便自請在一邊彈琴,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他們之間隻需要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意。
那琴劍極度和諧的場景,讓小武子看著也總是睜大眼睛,隻覺二殿下和這個奴婢猶如一對神仙眷侶。
他從小和二殿下一起長大,是瞭解二殿下的,看來二殿下已經找了心尖上的那個人。
而如月跟在曹嬤嬤身邊,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千潮萬湧。
以前在梁王府中,也常會見到梁王吹簫,葉紫在一旁彈琴應和的場景。
沒想到葉紫這麼快就得到了寒王的寵愛,對寒王眼中的愛意那麼明顯,完全不像是被迫的,難道她已忘了曾和梁王的情意?
如今葉紫和寒王兩人如膠似漆,這寒王府中乃至整個京城,恐怕已沒人不知寒王對新納的側妃不聞不問,卻把一個從慎刑司中帶回的奴婢寵上了天。
......
在寒王府的荷香院裏,側妃顧秀蓮用手絹捂著嘴,在嚶嚶的哭泣,生怕大聲哭出來會被人聽到。
“小姐,想哭就大聲哭吧,還用手絹捂著嘴幹什麼!”丫鬟彩雲奪下她手中的手絹,氣憤不平地道,“我們院子冷清的和廟堂一般,誰還會聽我們的牆角。”
顧秀蓮跑回屋內,伏在了床上的枕頭上大聲哭了出來。
彩雲站在一旁默默的抹淚,小姐就不該嫁到著寒王府來,雖有個側妃封號,和進了尼姑庵沒什麼區別。
先前老爺夫人就聽說這位尊貴的寒王應該是有什麼隱疾,對女子毫無興趣,身邊伺候的不是老嬤嬤就是太監,年輕的奴婢宮女一概不能近身。
皇後為寒王選側妃時,老爺夫人想讓小姐稱病不要進宮,可小姐自己偏要進宮,還很期待能成為寒王的側妃。
這下好了,除了成婚之夜,寒王來過這院子,就再沒有來過。
成婚之夜她在外麵候著,屋內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寒王沒呆一會就走了。
進屋一看,隻見小姐躺在床上,衣帶還是整齊的,隻是默默流淚,她也跟著難受。
但那時想寒王果然是與外界傳聞一樣,有什麼隱疾所以不近女色。
可如今卻對一個奴婢寵愛有加,在那碧海臺與他同進同出、同食同住。
而那懸空而建,據說是寒王府中風景最好殿閣,寒王卻不讓小姐踏足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