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不知說了些什麼,高勇進去了,然後門關,再也沒有任何聲息。
當時,他之所以目睹了一切,是因為他是順著溫侯爺的目光看去的。
雖然那娘們每日下午必上船橋找典韋,但溫侯爺並沒因此不再出來,反而在船橋上的時間待得更久;沒人發覺,因為溫侯爺掩飾得當,但逃不過小喜子敏銳的眼,溫侯爺在等她。
而今兒個下午高勇進房後,她卻沒再上過甲板。
溫侯爺的臉色。。。隱約的透露出鐵青。
“奇。。。奇了。。。今兒個馮姑娘沒出來透氣。。。奴才還是去看看的好。。。”小喜子結巴道,試圖讓溫侯爺平息怒氣。
呂布不可置否.卻忽然問道:“小喜子,你倒說說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些什麼事?”
“這。。。溫侯爺,您忘了還有一個巧兒也在裏頭啊?”小喜子苦著臉,真想極胸頓足一番,他怪那娘們,更怪自己當初為何要抓她來,他誰都怪,就是不敢怪溫侯爺的品味。
“小喜子?”
“爺,他倆還能做些什麼?高勇的品味哪像您。。。我是說,高勇忠心得很,他的先祖雖被漢室眨為庶民,但血緣畢竟屬於望族之後,他對您絕對忠心,而且在禮節上麵也是規矩的很,因而。。。因而不敢有所逾矩。”
就算今兒個那娘們是天仙絕色,高勇也絕不敢碰她,就算再怎麼膽大包天,也不會碰她,溫侯爺也該明白其理,卻教妒忌蒙做了心智。
妒忌?就憑那娘們也配得到溫侯爺的妒忌?
時至夕陽西下,明顯可感船上烏雲密布,尤其近溫侯爺十步距離之內,足以聞到那股緊張的氣味。
船上漢子雖沒表態出太大的失常,但確實感受到這是自家主公不曾展現的另一麵貌。然而,一個人的忍耐度是有極限的,當溫侯爺吩咐要見她時,他真是鬆了口至少烏雲不必再罩在他上頭,要受罪該由當事者去承搪。
小喜子特地先在廚房裏調好藥份,就等她一進溫侯爺的房間,他就可以開始慢慢煎藥了,他預估這回溫侯爺的寵幸,大概要到明兒個早上才會結束,不過在這期間真的問過自己幾百回了,溫侯爺怎會。。。喜歡上這種娘們?今兒個,他一進“春宮”,特別將目光停在黃月英的身上,以往隻驚鴻一瞥,沒細心打量過,所以這回看得仔細,希望能看出她究竟有何魅力能引發溫侯爺的妒忌心。
那黃月英正在桌前繪丹青,而巧兒在旁調著顏料,高勇呢?小喜子瞪大眼目,見到他目不旁視的坐在椅凳上,活像不知打哪冒出來的俑像,小喜子啞然,回首瞪著黃月英。
她的容顏如蓮粵,但黑眼乍看之下略嫌大了些。沒白白如月.卻如秋水般清清冷冷明淨澄亮。看來,是個好人家的姑娘。
小喜子忽然有些同情她了!真的!她的儀態端莊,雖然還不足以匹他的溫侯爺,但至少依她的條件是能嫁進不錯的人家,可惜她非完璧之身,而溫侯再迷戀她的身子,也萬萬不會帶她回宮的,可憐啊!
但他的同情心隻到跟她“交談”之後,就這剩下焦躁。
胚,這種女人沒人要是有道理的,她的傲慢足以讓任何對她有意的男人怯步。
在小喜子表明了溫侯節要召見她之後,瞧!她竟然向他隨意地揮了揮手,當他不存在似地又埋首繪像。
該死的!她像他的主子般的斥退他!她以為她是誰啊?
“小喜子你這是幹嘛?”巧兒及時喝住了小喜子的逼進。
“爺要她,她不走,我就扛她走。”小喜子威脅道。
“爺準你扛小姐了嗎?”巧兒低問道:“不怕爺責難?”
“要是你守在爺身旁一個下午,也寧願遭爺的責難,隻要將她扛過去,不然遭殃的是船上大夥。”
黃月英抬首,皺了眉頭,卻還是隻能發生一聲“ㄏ。。。”,大概的意思是說你的主子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