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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周日下午,向津傑帶著抄完的卷子來了翟臨深的寢室。

進門看到虞陶,嚇了一跳。忙用眼神詢問翟臨深——是什麼情況?

換寢的事,屈老師是單獨把鄒興叫出去說的,所以別人並不清楚。翟臨深也沒跟向津傑提。

如果向津傑昨天過來,早就能發現了。奈何高三了,向津傑就算學習成績長年穩居班級倒第二,家裏還是希望他能努力一把,爭取考個三本大學。所以給他報了輔導班,每週六和周日上午上課。為防止他蹺課,向父每天接送他上下輔導班,讓向津傑想逃也沒這個膽子。

“屈老師給換的。”翟臨深直接道。

虞陶沖向津傑點點頭,就進了洗手間。

向津傑趕忙把翟臨深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臥槽,你和他一個寢室能行嗎?你怎麼沒向屈老師抗議呢?這萬一一言不合打起來了,再背個處分,你大學還想不想上了?”

先不說這個週末的輔導班上得怎麼樣,就輔導班指導員的洗腦能力,那真是沒誰了。就連他這個想到學習頭都疼的人,也覺得考上大學非常重要。

“再說,真打起來吃虧的還不是你嗎?虞陶這種學霸,高考肯定能為學校爭光的,學校肯定向著他,到時候說不定責任就你一個人背了。怎麼著?你還真想讓叔叔把你送出國讀書啊?也不是說出國不好,英文怎麼辦?從頭學還不是你受罪嗎?”

“不成,我去找屈老師,讓他把虞陶換走!”

向津傑說著就要往外走,被翟臨深一把拉住了。

“沒事,我心裏有數。”翟臨深道:“他現在挺好相處的。”

“啊?”向津傑顯然不明白,虞陶好相處?他深哥不會也被洗腦了吧?

翟臨深小聲道:“他週五從樓梯上摔下來,撞到了頭,選擇性失憶了。”

向津傑張大了嘴巴,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現在就跟他小孩子一樣,沒事的。”翟臨深原本不想現在就跟向津傑說這個,估計屈老師會有安排。但兄弟關心他,他覺得也應該提前跟向津傑說一聲,以免向津傑虎了吧嘰的真去找屈老師評理了。

“怎麼會這樣?”向津傑覺得不可思議,這種事他就在電視劇裏看過。

翟臨深也沒準備提心理陰影的問題,“不清楚,不過以後可能會想起來,到時候再說吧。”

向津傑突然覺得虞陶有點同情虞陶了,“那個,很嚴重嗎?”

“說不上來,就是誰也不認得了,性格也和以前不太一樣。不過自理方麵沒問題。”這已經算是萬幸了吧。

向津傑點點頭,“沒傻了就好,行吧,要有什麼事就喊我一聲。”

“嗯。”向津傑和翟臨深隻隔了一個寢室而已。原本他們兩個想換到同一個寢室的,但教導主任已經命令禁止了,兩個學渣在一起不能相互督促、學習進步就算了,萬一整天討論著跟誰打架比較好什麼的,就麻煩了。

“對了,還有件事。”翟臨深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以後叫我名字吧,別叫‘深哥’了。”

“為什麼啊?”他都叫了多少年了,早習慣了,“你難道要拋棄兄弟我?”

翟臨深白了他一眼,找了個理由,“年紀大了,怕被叫老了。”

如果是大人,聽到翟臨深說“年紀大了”,估計會覺得扯淡呢,但作為同齡人,向津傑就特別能理解。

“明白,明白。我也覺得,這幾天我都想弄點菊花茶來養生了。”向津傑笑道。

虞陶一出來,就看到笑得傻嗬嗬的向津傑。

雖然知道虞陶現在不記得人了,但他對虞陶多少還是有點陰影的,便匆忙道:“那什麼,我就先回去了啊。”

“等等。”翟臨深把他帶來的卷子遞給他,“拿回去吧,我都抄完了。”

向津傑疑惑了一下,隨後明白過來應該是抄了虞陶的。看來有個學習好的室友還是挺好的,至少不用自己在苦大愁深地寫作業,也不用到處借著抄了。

向津傑走後,虞陶一直盯著翟臨深。

翟臨深輕笑道:“行了,別看了。已經不讓他叫哥了。”

虞陶笑了,他作業已經寫完了,今天也和翟臨深一起泡了一上午自習室,下午他也想放鬆一下,便提議:“我們來打遊戲吧!”

翟臨深頓時覺得自己生無可戀,不過麵上不顯,道:“好,就打兩把,然後我看會兒書。”

看書真是個好東西,能讓他少操不少心。

“好。”虞陶痛快地應了。

週末結束後,一早,學生們在學校準時打響的起床鈴中睡意朦朧地醒了過來。

而此時,翟臨深已經跟著虞陶在自習室裏泡了半個多小時了。

屈老師一早過來找教學資料,就通過自習室一則的大透明玻璃看到了兩個人。這也讓他著實驚訝了一把,不禁看了看窗外——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天根本沒亮?

但現實告訴他,一切正常。

翟臨深能開始學習,他自然是很高興的,但希望不要是三分鍾熱度。現在努力一把,還是來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