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給了路征,這樣的家庭,是肯定要生孩子的,不可能不生。而且生個孩子,夫妻關係才更加緊密。”馬姐說著。
蘇瑾自嘲的笑,現在他倆的問題都沒解決好,哪裏來得孩子。要搞得不好,直接一拍兩散了。
馬姐也沒等她回答,接著說,“你嫁給他,是上嫁。路征身邊的誘惑多了去了,你現在手裏什麽都沒有,萬一他在外麵有點小動作,你哭都來不及。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如果真有那一天,你甘心就這樣離開他嗎?有了孩子,你們倆的牽絆,才更多。”
“怎麽,他在外麵,還真有不對勁?”蘇瑾試探著問。
“當然沒有,你可別想多,我家那位,要有你家路征一半定力,我也不會到今天這一步。但他這樣的男人,雖然已婚了,但外麵撲他的女的,也不少。這一既定事實你得承認,畢竟,要真沒別的女人多看一眼的男人,得多次啊。”馬姐急忙解釋。
蘇瑾不想聽這個話題,反問馬姐,“馬姐,你有後悔過在家做家庭主婦嗎?畢竟回歸家庭前,你的事業前景也很光明。”她是那一代的高知女性。
“我這個年紀,已經很少讓自己去回首往事了。”她的聲音有些低沉。“你以為當家庭主婦容易嗎?雖然打掃衛生、煮飯這些事有保姆,但我兒子從小,輔導作業,帶他去各種興趣班,到後來考托福去留學,都是我在操心,他爸隻會現成的得到一個優秀的兒子。家庭的理財、買保險、購置房產、安排體檢,他爸媽的體檢都要我操心,還有旅遊,就更別說了,一大家子出去。這些哪一件是輕鬆事?可到頭來,也不過是換來他一句,這些年我養著你。若把這些心力花到工作中,也不至於今天這樣左右為難。”
蘇瑾驚訝,她的刻板印象是像馬姐這樣的家庭主婦,生活是小資而輕鬆愜意的。也許,家庭的責任,不會因為有錢與否而增減,隻是形式發生了改變吧。
蘇瑾又安慰了她好一會,馬姐才掛了。
她起身,脫了衣服去洗澡。站在花灑下,任由溫水衝在身上,靜靜地站著。
路征今天說他覺得她為了錢跟他在一起,她那一刻,瞬時手腳冰涼,人真是神奇,明明隻是心難受了一下,身體就迅速感知到了。
那時,蘇瑾頭腦裏無數畫麵呈現。
她爸跟她媽吵架,說錢錢錢,你就知道問我要錢,我哪裏是開銀行的?
她爸因為去賭博,場子被人舉報,他被關進去兩天,回來冷冷地對她媽說,別人被關進去了,老婆馬上跑來看他,疏通關係。你呢?你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你這個人沒有心。
她媽冷笑,你不有外麵女人去關心你?以前你晚上不回來,就說你去拖貨了,我打電話給你是打擾到你在車上休息了,那你現在來責怪我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