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看熱鬧的女人一見那還了的,也不管依炎了,各個好像自家夫郎被奪似的掄著袖子就要拚命。依炎一愣,怔怔的望著打了雞血的人群,心下暗歎美色果真惑人。
那綠衣女子一看氣氛不對,一把捏住胡四的手,將男人拽了出來推給依炎,與其他人拖著胡四就走。
那胡四倒也固執,一路使勁掙紮,嘴裏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氣急敗壞的道“胡一,你別上當。放開額,快放開額”
依炎僵硬著一動都不敢動,低頭見男人緊緊揪著她的衣襟,埋到懷裏的臉隻能看見黑發如瀑的頭頂。
“妻主...”歡喜的呼喊聲裏隱隱透著啜泣,伏在懷裏的男子梨花帶淚的望著依炎,半散的衣襟若隱若現。依炎眨了眨眼,也欣喜的抱住男子,一疊聲的道“誒、羽兒,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轉而對一臉鬱悶,眼巴巴的望著男子的眾狼女道“謝謝大家,太感謝大家了。今日午膳我請,大家賞臉悅福客棧啊!”
“好!”圍觀人群一樂,紛紛呼朋喚友湧進悅福客棧,可樂壞了掌櫃的。
陸子俞一臉蒼白的站在人群裏,瞧著那男子依偎在依炎懷裏,甜蜜的笑著,欣喜的模樣風情萬種。藏在袖子裏的手,狠狠的在手心紮下了一排密密的指甲痕跡,那疼痛卻仍舊比不上心頭那針紮似的難受。原來,原來我竟是容不下別人的。陸子俞低垂了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努力壓下蜂湧而出的眼淚。不可以,不可以讓別人知道自己善妒,不然,不然陸府以後還有何麵目麵對別人?而自己,又有何麵目麵對她?
“小姐”林靜見一向大方的陸子俞白了臉色,趕忙出聲提醒道。
依炎一愣,莫名覺得自己是被丈夫撞見奸情的妻子,心下一緊張,忙一把推開仍舊靠在自己懷裏的男人。見陸子俞低垂著頭靜靜的站著,心頭忍不住泛起莫名的疼惜之情。定定的望著陸子俞,依炎不自覺的走近,握住了陸子俞的手心,直接喚了他的名字。“子俞,你回來了?”
陸子俞一驚,縮了縮手,卻被握的越發緊實。心頭一喜,原本難過的情緒忽的一掃而空,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低垂的臉上綻開了一抹淺淺的笑靨,如花般豔麗。
被推開的男人望了陸子俞一眼,臉上那神采奕奕的眸光逐漸暗沉下來,幽冷的猶如暗夜裏的狼。攏好衣服,望著依炎的眼睛裏一片冷淡。“你到底是誰?為何救我?”
見陸子俞並不推拒自己的親近,依炎心下一喜,此時聽得男子問話,不免想笑,也確實笑了出來,笑了兩聲後,和顏悅色的開口道“我名喚依炎,至於為何救你?不過剛看了死人,不願這麼快又再看見一具罷了。信不信,由你”
男子幽冷的眸子一眯,抿了抿唇,沙啞的嗓音淡淡的吐出幾個字。“淩洌,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