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這麼大火，穿藍色棉大衣的女人愣了愣，“她是你閨女？不可能吧？”
“有啥不可能的？”
“你這年紀能有這麼小的娃兒？”
“咋啦？四十歲不能生娃兒啦？”沈素娥說完，拉著靈寶轉身就想走，結果小靈寶的手被拽住了。
“等等！我得瞧瞧她到底是不是我姐的閨女啊。”
說話的女人名叫“佟莉”，她擰著眉頭，語氣肯定地說：“她絕對是燕兒！是我姐的小女兒！”
“我不叫燕兒，我叫靈寶，”奶娃娃眨巴著清澈的大眼睛，“阿姨，你認錯人啦。”
她話語落下，拉拽著她的佟莉下意識鬆了手，驚訝道：“你能說話啊？你不是小傻子？”
“你罵誰是小傻子呢？”沈素娥氣憤道。
“不是，我姐那女兒是傻的……從小就不會說話，”解釋後，佟莉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對不起，對不起，看來是我認錯人了，確實長得太像了。”
“才便宜兩毛？和你講價可真費勁。”
奶娃娃激動地點了點小腦袋，“母鴨更好呢！小鴨子長大才會下蛋，母鴨直接就能下蛋啦！”
“六塊一隻，”攤主說，“這母鴨子能下蛋，那鴨蛋一毛錢一個，隻要下六十個蛋就回本咯，說實話，要不是我兒子娶媳婦兒急需用錢，我哪舍得賣它啊？”
“這母鴨多少錢啊？”沈素娥走上前，問。
靈寶想幫娘親還價，故意釋放了一些龍氣。
“對呀，靈寶一出生看見的人就是娘親，之後天天和娘親生活在一起，從來沒有人叫靈寶其他名字。”
注意到娘親的異樣，靈寶搖晃了幾下她的手臂，擔心道：“娘親你怎麼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安慰完自己，她重新恢複了笑容。
“哪有你這樣還價的？虧你說得出口，三塊錢，那個頭大點兒的公鴨都不止這個價了。”
“靈寶，看來買不到小鴨子了，買母鴨行嗎？”
聽她說完，攤主疑惑地打開籠子，把鴨子拎了出來，見它抖得更厲害了，仿佛隨時都會翻白眼。
“瞎說！我這鴨子好好的，精神著呢。”
聽完小靈寶的話，沈素娥猜測她完全不記得被丟進山裏之前的事情了，假如靈寶不是神仙的孩子，而是人生出來的，那她之前那些家人對她肯定很不好……
“靈寶，娘親問你，如果你真是燕兒，你……”
“那就三塊五。”
說完，她壓低聲音，“其實這鴨子是給神仙買的，神仙想送靈寶鴨蛋，但他沒鴨子。”
對！要不然仙人為啥托夢讓自己去山裏找靈寶呢？
想到這兒，沈素娥冷靜下來，在心裏對自己說：沒錯！靈寶是仙人讓我養的，我就是靈寶的娘親！
“那算了。”沈素娥說完就要帶著孩子們離開，身後傳來攤主的聲音，“等等，五塊八，咋樣啊？”
攤主為難道：“我真是急著用錢，六塊不能少……”
“可是娘親臉色好難看哦，是不是剛才那阿姨惹你生氣啦？如果你討厭那個阿姨，靈寶幫你教訓她！”
“小鴨子……”小靈寶說，“我想要五隻小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