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沈素娥努力穩定住情緒，“娘沒事兒……”
“哼！”衝佟莉用力瞪了一眼，沈素娥拉著靈寶和土根離開時，心跳快得像是要從胸腔裏蹦出來。
“真的嗎？可娘親看起來很不舒服……”
沈素娥很想問問，燕兒被丟到了哪座山？但她不敢問，怕靈寶真是她口中的燕兒。
小奶娃話語剛落，轉身就要回賣雞的攤位邊，被她娘急忙拉住手臂，“和那個阿姨沒關係。”
沈素娥手指比了個“三”，“三塊，咋樣？”
沈素娥發現鴨子不太對勁，蹲下身子，指著鴨子說：“呀！你這鴨子咋啦？不會是得了啥子瘟病吧？”
“少糊弄我啊，鴨蛋也就八九分吧，咋變成一毛一個了？你這鴨子賣六塊錢也太貴了。”
不等沈素娥問完，小女娃皺眉打斷道：“娘親你在說什麼呀？靈寶就是靈寶！才不是什麼燕兒呢。”
“以前從來沒有人叫你燕兒嗎？”
“啊？神、神仙？”
“好，娘親帶你去買小鴨子。”沈素娥帶著閨女和孫子在牲口市轉了一圈，發現賣小雞的攤位很多，賣小鴨的攤位一個都沒有，倒是有個攤位是賣母鴨的。
“哎喲，就算八九分，不到三個月也賺回來啦！”
“明明在發抖啊，哪精神了？”
顯然聞到了靈寶身上的氣息，籠子裏的鴨子縮成一團，像遇到了恐怖的天敵，腦袋埋在羽毛裏，瑟瑟發抖。
沈素娥說：“那鴨子沒養到三個月就死了咋辦啊？再說啦，給鴨子吃米糠麥子都得花錢，況且鴨子也不是每天都會下蛋，你這價格太貴了，你開個實價。”
那個名叫燕兒的孩子長得和靈寶很像，她被她奶奶丟進了山裏，人至今都還沒有找到……
“不行！最少五塊五！”
沈素娥驚訝地想著，神仙他老人家送鴨蛋居然要先養鴨子啊？
“母鴨，下蛋的母鴨……”賣鴨子的人叫賣了好久，因為他開價特別貴，好多人問完價後都直接搖頭走了。
“咋、咋回事兒啊？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啊。”
如果靈寶是那個燕兒，她是不是要把靈寶還回去給她親娘？
想到這兒，沈素娥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身子控製不住地發抖，麵色變得蒼白無比。
“那你說多少？你開個價。”
“剛才是娘想多了，現在沒事兒啦，”摸了摸閨女的頭，她笑著問，“靈寶你是不是想養小雞呀？”
兩個人討價還價說了半天，沈素娥把價格說到了四塊五，“這價多一毛錢都沒了，真的！”
“幸好我沒買，這是隻病鴨！”沈素娥說著就要拉著靈寶和土根離開，發現閨女不停朝自己使眼色。
難道這鴨子沒問題？是靈寶讓它抖的？
想到這兒，她朝抱著鴨子快要哭出聲的攤主說：“哎，我看你也不容易，這樣吧，你要是願意賣，就按我剛才說的價，四塊五，行不？”
“願意願意願意！”攤主著急說。
之後，一手交錢，一手交鴨，仿佛生怕沈素娥反悔，攤主他拿了錢，提著扁擔和籠子，逃似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