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夏趕忙將人扶起:“都說了,你如今身子貴重,千萬要注意!”

“哎,蓮兒知曉了,一時有些不習慣。”蓮兒笑得美豔動人。

用來固寵的女娘,多半是年幼時便買進府裏,經過仔細調教的,姿容、行止比一般女娘遠勝千倍。如若不特別說明,被誤以為是官家的小姐、貴女,亦是常事。

如今趙悅寧能用的人,隻有這個蓮兒,不管蓮兒是揭發了趙悅寧與司馬逸之事,還是做了什麼其他舉動,一定都是能直接拿捏趙悅寧的。

沈盈夏不好直說讓她對付趙悅寧,因為不能留下話柄。但蓮兒顯然已經聽明白了沈盈夏的暗示。

如若蓮兒是個聰明的,往後的計劃中,興許可以成為助力。沈盈夏將消息帶給皇後。

皇後讚歎:“我就知道,此事交給你,你必會處理妥當。”

現在種子已經種下,水也澆好了,隻待花開!

當晚,皇上又去了趙悅寧所在的宮殿。

至於他是為了這兩朵嬌花中的哪一朵,沈盈夏猜不出。

但剛過午夜,便有女官輕輕敲響了門。

沈盈夏攏好外衣,開了門:“姑姑快進來敘話。”

徐姑姑是皇後身邊最受重視的女官。

沈盈夏讓了讓身子,在人進來後,又向外瞧了瞧,確定沒人尾隨,這才將門掩好。

徐姑姑與皇後娘娘年歲相近,因常年在宮中養著,生活精致,所以絲毫沒有尋常人家中年婦女的疲態。同時,因為見識多,眼裏閃著睿智的光。

徐姑姑剛進到室內,鼻頭被凍得發紅,想來外頭是極冷的。

沈盈夏便順手為徐姑姑倒了一碗熱茶:“已是深秋了,更深露重,姑姑還得多多保重身子才行。姑姑這麼晚過來,可是有什麼大事?”

她施施然跪坐在榻上,擺正了身姿,才說:“回女公子的話,皇上方才進了趙悅寧的殿,但不一會兒便出來了。我們的人說,屋裏點了催情香。皇上應該也是對這香有所察覺,才會躲避。”

皇上自年少時便會學習香道,不僅是為了陶冶情操,更重要的是為了保命。催情香雖能助興,但卻會使人身體虧損。

“哦?趙悅寧心中有人,是以不願同皇上……她這樣做難道是擔心……”她隻有在相鄰的日子委身一次,就算先前的爽快有了惡果,今後她也不會質疑。

皇上和司馬逸本就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想來從外觀上,孩子的血脈不會被懷疑。

沈盈夏沒有說完,徐姑姑卻已經了然。

“女公子的意思是,她想混淆皇室血脈?”

沈盈夏點頭:“皇後娘娘連著幾次安排錢阿妹給各位妃嬪請平安脈,她心中定是惴惴不安著呢!現在還不足兩月,根本診不出來是否懷胎。所以她多半也不確定,隻能先做好萬全的準備。”

“蓮兒告知我們說,催情香本是藏在她的床鋪下的,她現在已經將東西悄無聲息地挪到趙悅寧的床下了。一搜便能找到。”

徐姑姑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