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外頭有人應了一聲。

宋初提著的那口氣放下來了,慢吞吞伸了個懶腰趿著毛絨拖鞋到屋外。

季亦安在廚房裏,應該是剛才在客房裏洗過澡了,身上是一件半濕的襯衫,勾勒出肌肉勻稱的寬肩窄腰,低頭在案板上切菜時脊椎勾勒出優美的線頭。

嘴裏還叼了根溫度計,一邊量著體溫一邊做菜,顯得可憐兮兮的。

宋初在他身後看著,又是想笑,又覺得有些心疼。

“家裏不是有額溫計嗎?”宋初問。

“剛才用了一下,好像壞了。”季亦安說,他放下菜刀,摸了把手,跑了一杯感冒靈,遞給宋初,“先把這個喝了。”

宋初:“???”

“我發燒呢,你剛跟我那樣睡一塊兒別傳染了。”

宋初笑了,沒伸手接:“誰把我拉到床上一塊兒睡的啊,現在還要讓我喝藥。”

季亦安捏著溫度計,問:“我拉你的?”

他那時候昏昏沉沉的,沒什麽印象。

“對啊,不然你以為我這麽沒良心,放著你發燒還一塊兒睡覺,我可是打算要給你煮粥吃的。”

“是麽。”季亦安笑了笑,“先把藥喝了。”

“我不喝,太苦了。”

“當心一會兒傳染給你了。”

“那也怪你,我不想喝。”

季亦安擰眉:“不喝我就喂你了啊。”

宋初抬了抬眉毛,絲毫不為所動。

他捏著溫度計,看了眼,37度3。

宋初問:“退燒了嗎?”

“退了,我說了我就是缺覺的關係。,哪兒那麽容易發燒啊。”

宋初還想說什麽,下一秒季亦安就俯身,封緘她的唇,勾著人的舌尖輕輕吮吸。

“一個吻換一杯藥。”他再次把杯子遞過去。

宋初睨著他:“德行。”

可到底還是接過來乖乖喝盡了,苦的皺著張臉,跑出去灌了一大杯的水喝。

再進去時就從後麵摟住了季亦安的腰,還輕車熟路的將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說話輕笑時溫熱的氣息都打在他耳邊,故意撩撥人似的。

隻兩個人在家,又是生病,季亦安也沒做什麽難燒的大菜,就是幾道家常小菜罷了,米飯換成了白粥。

宋初挺安靜的靠著他,聽著粥在鍋裏煮沸時的咕嚕聲,菜香冒出來,勾的人發饞。

“季隊長。”

“嗯?”宋初好久沒這麽叫他。

“沒事,就是叫叫你。”她偏頭就在他脖頸上親了一下,“我就是在想,我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地球,這輩子才運氣這麽好的能撈到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