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醜這一番言談,倒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當下冀州之畸形狀態也!韓馥雖然在名義上轄管渤海袁紹,但是袁紹卻憑借著渤海一郡,漸漸影響到周邊諸郡,使得他的影響力擴展開來,漸漸有了同韓馥平起平坐的資質!若是再放任其一段時間,那麼冀州就沒有韓馥這個冀州牧存在的必要了。所以不論如何,對袁紹的限製之事,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了。
這也是韓馥所糾結的問題所在,一是袁氏那是‘四世三公’之家,在當今天下士子黨人中具有深遠的影響力,若是他韓馥限製了袁紹的發展,會不會成為天下士子的公敵呢?但是其限製袁紹的發展,在名義之上卻是合乎名義的。因為他韓馥那是冀州牧,袁紹乃是冀州治下的渤海郡郡守,乃是要受到韓馥統轄的。
不過在另一方麵,若是韓馥礙於自己是袁氏舊臣的緣故,不對袁紹進行限製,那麼袁紹得到成長之後,這個冀州也就沒有他韓馥的立足之地了,這也不是他所想要的。正是進退皆畏也!而韓馥之心態,還真不能決斷之,所以才有了這一次的議會之事。而這一次,文醜給韓馥打了一針鎮定劑,也是一支預防劑!使得韓馥的心態,漸漸的向著限製袁紹方麵傾斜。
文醜趁著在座眾人正在緊急思索之時,韓馥心頭震動之間,接著又下猛藥道:“韓公久為朝官,九卿之副也!對於朝堂之危,自當擔任救援之責也!袁氏本初‘四世三公’之家,有先天之利,合為上人也!但是如今袁氏本初身為韓公之屬,非但不行屬事,卻行阻公掌州之行!此乃下屬所行之事呼?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也!袁氏本初行此僭越之事,又怎應其‘四世三公’之德行否?如是德行有虧,又怎能領天下誌士焉!!!”
文醜這一番話說的那是一聲比一聲大,用的是欲抑先揚之策,使得眾人聞之愣然,心頭激蕩不已。因為在當下之時代,不論是士子文人,還是武將豪傑,對於這個在朝堂之上久居高位,有著‘四世三公’之稱的袁氏,一般是不會言談甚多的,就是略有提及也是大加讚賞之,那有人會職責他們呢?這就是袁氏在這個時代的積威所在也!也是汝南袁氏的影響力所在。
不過文醜的這一番話卻是直指此代袁氏重任袁紹的德行,並且說的有理有據,又怎能不使眾人吃驚呢?這一番言論也使得韓馥的心頭激蕩不已,也有了一些恍然之意,更使得他好似找到了限製袁紹的理由一般。
也是先前韓馥思考此事之事,在最一開始就是站在了一個較低的位置,並不是冀州牧,而是袁氏門生的位置,在先天上就低了袁紹一頭,所以一直覺得自己若是限製了袁紹會顯得自己的德行有虧,豈不知他限製袁紹正是正當之為也!而袁紹不服其之管製,才是德行有虧的。
文醜的這一繁華,使得在場眾人頗為喧鬧了起來,多有持不同言論之人起身言說之,袒護袁紹,當然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員站在了文醜這一方,因為文醜帶給了他們一個超越‘袁氏’的希望、曙光。在之前他們對待袁氏,就如同韓馥那般,那是低人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