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映月是薑寶言的母親,她要抱走自己的孩子,管雲鴻不想弄傷寶言,沒有反抗。
“你聽好了,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打給你,但是你必須離我女兒遠點,永遠別出現在她麵前。”她冷著臉警告著。
她找人查過這個管雲鴻的身世,家裏欠債幾百萬,靠四處打工為生。一個家裏欠債幾百萬的保鏢,說不定會帶壞她的女兒。
“如果是你女兒來找我呢?我要拒絕嗎?”管雲鴻反問。
慕映月怒極反笑,“我女兒一向很聽我的話,她才不會犯傻。”
薑瑞恒此時一隻腳剛踏進保安室,就聽見自己老婆的這句話,女人像是一隻凶惡的母獸,劍拔弩張地盯著管雲鴻,仿佛對方再多動一下就要撲上去咬人。
“映月,我們回去吧。”他向管雲鴻送去了一個抱歉的眼神,攔著慕映月就要離開。
“人已經送到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管雲鴻微笑著告辭。
薑瑞恒抱著女兒,眼神溫和,“多謝,有空來薑家坐坐。”
這話是客氣話,管雲鴻很識趣地離開。
“你也真是,幹嘛跟一個小輩過不去?”薑瑞恒拍了拍女孩的後背,調整了一下抱著人的姿勢,讓懷裏的女兒睡得更舒服一點。
“你們薑家不會是真的把她當後輩來看吧?別太真情實感。”慕映月冷笑,“這年頭想靠巴結我們這些家族往上爬的要多少有多少,誰知道他們心裏想什麼?她隻不過想跟寶言打好關係,攫取更多利益罷了。”
像她這種家裏欠了幾百萬的,更是要努力攀上來,借著兩個頂級世家的勢,給自己家族填債。
“可你也沒有必要斷絕她和寶言來往,女兒想交朋友,盡管讓她去交就是。有我們在她身後,你還怕什麼?”薑瑞恒溫柔地勸解著。
他自信薑家的實力,能在危險之前保護住自己的女兒。
“你不懂,你現在以為,隻不過是讓她交個朋友,什麼事情都不會有。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那個管雲鴻背叛,寶言還這麼小,這麼天真,她要受多少傷害?”
慕映月捏緊了拳。
比起讓孩子承受背叛的傷害,她寧可這個讓女兒受傷的“朋友”從未出現過。
薑瑞恒閉了閉眼。
他從這一刻終於察覺到自己跟妻子的分歧從何而來。
他這位妻子自幼被父兄照拂長大,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兒跟她一樣從小生活在沒有傷害的無菌世界裏,無憂無慮地長到成年。
而他更希望自己的女兒親生經曆人情世事,將來才有足夠的心理素質接手家族,即便這其中有受傷的風險,他也願意陪著女兒承受,引導她接受一切。
他跟慕映月,在日常生活上足夠契合,但在教育孩子與為人處世上,仿佛隔著鴻溝。
作為夫妻,當出現意見相左,應當做的還是商量,“映月,我爸說過,寶言天賦異稟,將來一定會接手家族中的重要事務,你我作為父母,遲早都要放手的。”
“那也不能這麼快,她才五歲,你爸就讓她一個人外出跟師父學藝,那師父還是個男的,要是他想對寶言動手腳,她能反抗嗎?”慕映月不滿。
她們慕家的女人,從出生開始就是享福的,哪像薑家,女兒出生五年不到就要開始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