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曾經的秦渝池從未有過的氣質。
這魚長這麽帥作什麽?
林殊眼皮一跳,心裏又慌了,沒敢多看,佯裝生氣地往家裏走,還重重關上門,砸得門發出巨響。
進家後,林殊站在門口,背靠在門上,心慌得不行。
他得搬家!
忽然間,林殊腦海裏迸出這麽個決定。
住在這裏已不安全,他得搬家,不,他得換一個城市生活!
林殊覺得自己一開始想錯了,比起看見秦渝池恨他,或者看見那雙眼裏的痛苦,還是現在這樣更恐怖一些。
秦渝池會喜歡他嗎?
林殊根本不信,橫在他們之間的苦痛太多,林殊想都不敢想這種可能,越想越覺得秦渝池是想報復他。
可他這輩子什麽都沒做,就算前段時間去招惹了秦渝池,那也隻是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況且那是因為秦渝池窮追不舍,他才試著答應相處。
難道秦渝池還想著上一世的事?
他都死過一回了,秦渝池還要報復他?
怎麽這麽小氣!
心頭的慌亂逐漸減少,心髒靜了,林殊漸漸說服自己,耳邊再也沒有重複回響那句告白。
打定主意,為了躲過秦渝池,林殊立刻定了張晚上飛S市的機票,準備夜深時再行動,趁著秦渝池睡覺逃出湖光山。
林殊走上樓,忙著收拾行李。
秦渝池則像往常一樣,站在二樓,拿望遠鏡觀察林殊家,勘探四周,非常警惕。
夜幕降臨,馬路邊的路燈逐個亮起,昏黃的燈光照著整個山頭。
林殊家的每層樓都亮著燈,燈光明亮,看著就很溫暖。
看著那燈,秦渝池心裏驀然有種孤寂感。
他的房子裏什麽都沒有,空空蕩蕩,而他曾經的家明明就在眼前,現在卻不歡迎他,主人都不願意讓他進門。
算了,慢慢來,反正他也不接戲了,現在有的是時間和林殊耗。
秦渝池隨手拿了塊餅幹,正準備送入口中,卻發現一個鬼祟的人影,正勾著身子接近林殊家。
將望遠鏡調到夜視狀態,秦渝池拉近距離,在看清那人的麵孔時,忍不住嗤笑一聲。
秦渝池放下望遠鏡,走到廚房裏拿了把西式料理刀,將刀舉在手間晃一晃,熟悉手感,疾步出了門。
盡管春天已至,B市夜晚的溫度仍舊不高,不超過五攝氏度。
月亮隱在雲間,夜風呼嘯,將湖光山上的樹吹得婆娑作響,莫名有種月黑風高的意味。
那人影緩慢行進,繞著林殊家行走一圈,而後停在大門口,像是準備摁門鈴。
在那人的指尖觸上門鈴時,秦渝池一腳踹在那人後腰上,將人一下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