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渝池露出笑,高舉起刀,懸在陶瀲額頭上,猛地往下紮。
“啊——!啊——!救命!誰來救救我!”
陶瀲拚命掙紮,閉著眼睛尖叫,語無倫次,這驚恐的叫聲在夜裏尤為突出。
叫聲過於慘烈,林殊很快聽見屋外的動靜,以為外麵出了事,急忙打開門出去看。
秦渝池手裏的刀正在往下落,林殊一開門就見到這驚駭的場麵,嚇得他急忙跑過去,一腳踢開秦渝池的刀。
哐當——
刀落在遠處。
秦渝池抬眸,見是林殊來了,不滿地解釋:“你慌什麽?我隻是嚇唬他而已,又不會真的殺了他,連一點傷痕都不會留。”
“秦渝池,你瘋了吧!”
林殊一把推開秦渝池,動作比思緒還快,立刻將自己浴袍上的腰帶解下來,將陶瀲的兩隻手捆緊。
陶瀲想哭著開口說話,雙臂也不安分地扭動。
林殊嫌煩,冷聲威脅道:“閉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找我幹什麽,在這裏乖乖等著你哥來接你,不然我把你打包去國外,送進紅燈區裏當一輩子鴨子。”
陶瀲立刻噤了聲,乖乖點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林殊處理了陶瀲,該去處理秦渝池。
一想到秦渝池準備拿刀傷人,林殊裹緊浴袍,再忍不住火氣,一腳踹在秦渝池腿上,心有餘悸地罵:“你再發瘋試試?”
秦渝池冷哼一聲,不答話,往自己家裏走,隻留給林殊一瘸一拐的背影。
不過秦渝池很快折返,手裏拿著一捆麻繩,麵無表情地往兩人這裏走。
屋外的燈光很昏暗,秦渝池的眼睛卻發光,整個人走得趔趄,活像是個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手裏的麻繩則是索命的鐵鏈。
陶瀲本來靜靜躺著,聽見腳步聲,見是秦渝池走近,又開始大聲尖叫,拚命在地上蠕動,想要逃離此處。
林殊被吵得耳朵疼,冷聲警告:“安靜!”
可陶瀲早被嚇得失了智,不停往前拱,在秦渝池拿繩子往自己的腳腕上捆時忽然發瘋,卯足了勁往秦渝池右胸口踢。
秦渝池被踹得退後兩步,而後就不動了,垂著頭定定站著。
“你怎麽了?”林殊察覺有異,走到秦渝池麵前,揮著手問。
“我......”秦渝池抬起頭,麵色已蒼白,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便全身脫離,直直往林殊身上倒去。
林殊下意識伸出雙臂,抱著接住秦渝池。
“秦渝池?秦渝池!”林殊拍拍秦渝池的背,急聲地喚,卻得不到任何一點回應。
地上的人還在尖叫,吵得不行。
林殊抱緊秦渝池,摸出手機撥通急救電話,眼神狠惡地對陶瀲說:“閉嘴!要是他今天出了任何事情,我讓你和你哥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