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幾年前老丈人帶著府裏忠僕出去進貨,卻不小心出了事,幾個人都淹死了。
孩子娘散了一些家產給其他出事人家,而孩子娘母親因為傷心過度很快也過世了,孩子娘身體愈發不好,幹脆所剩家業就交給了夫君,一心教養孩子。
可誰知道,這女婿生了外心,與一個寡婦勾.搭上,兩年前竟是給孩子娘下毒弄成暴斃,隻是動手時候剛好被府裏下人劉伯看到,劉伯當時還抱著孩子,這女婿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起要除了這劉伯,誰知道這劉伯拚死攔住,才讓小孩得以脫身。
小孩跑出去之後不敢留下來,拚命躲藏,後來跑出城之後,剛好遇到一個老乞丐,將他留了下來。
後來老乞丐聽了他事,讓他不要露麵,他去打探,才發現這女婿不知怎麼辦到,說是夫人暴斃,孩子被府裏劉伯給帶走至今下落不明,眾人反倒是同情,衙門還通緝了劉伯,隻是至今沒找到。
老乞丐覺得這劉伯估計已經遭了毒手,更加不敢讓小孩回去,隻讓他等待機會,等長大了回去報仇。
小孩聽話忍了下來,就跟著老乞丐就這麼流浪了一兩年,至少一個月前老乞丐病故,小孩自己出來討吃,可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遇到了他那畜生親爹。
他沒忍住就尾隨,誰知道被發現了,對方看到他掙紮時懷裏露出一個銀袋子,幹脆汙衊他偷了銀袋子,想要把他帶走之後弄死。
等小孩把所有一切都說出來時候,眾人都傻了眼,怎麼都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狠心夫君,還有這麼毒女婿。
中年男子臉色鐵青:“他胡說!如果我真下毒害死原配,怎麼可能當時衙門人沒發現?”
謝彥斐麵無表情看著他,“是不是下毒,隻要找到當初掩埋屍骸,如果中毒自然骨頭是黑,就算你當初不知買通了之前衙門誰,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你買通。更何況,你如果不心虛,為什麼要從之前待著地方搬到陌生城鎮?還是說,你已經娶了那個寡婦?怕被人發現說閑話猜到當年真相?”
中年男子臉色更難看,“你……”
謝彥斐卻不給他機會:“影青,去報案。”
影青立刻跑走了,不多時衙門人就到了,因為這件事太過氣憤,不少之前被中年男子忽悠百姓也都自發前去當證人,如果是真,他們差點就助紂為孽害了這孩子。
因為小孩這件事,謝彥斐他們又留在小城幾日,好在這邊縣令夠給力,聽說了這件事,立刻前去半日路程之前小孩在那個鎮子裏開始去取證並與那裏縣令說了這件事,那縣令翻出當時卷宗,發現當時仵作驗屍時候說是暴斃,如果小孩話是真,那應該就是仵作做了假。
等挖出遺骸一看,果然是黑,仵作被逼問之下招供說被收買了,隨著這個口一開,中年男子謀害髮妻事坐實了,很快就找到了劉伯被埋屍地方。
等中年男子和同流合汙寡婦被收押秋後問斬,這件事也算是了了,家產也都還給了小孩。
隻是他年紀小,謝彥斐原本想找個靠譜幫他守住這份家業,雖知道這孩子卻非要跟著他。
謝彥斐望著洗幹淨穿著小衣服很是精神小孩子,頭疼,他身邊要麼是宮人要麼是影青他們一樣暗衛,這……收留個孩子回去算什麼事兒?
他頭疼,幹脆把這件事扔給裴泓考慮。
裴泓看他:解決不了了交給為夫了?嗯?
謝彥斐眨眨眼:夫君~
裴泓瞳仁深了深,顯然很是受用,看了影青鬼冷一眼,“你們有經驗,交給你們了,他想留下,就留下吧。”不過是多一張嘴而已。
影青鬼冷其實也心疼這孩子,孤身一人又有這麼多家產,怕就算是不怎麼樣也會被惦記,加上一些別心思,他們其實也想留下這孩子。
兩人很快就帶著孩子出去了,小孩一聽能留下來,也咧嘴笑開了,臨走前對謝彥斐揮揮手:“哥哥再見。”隻是等對著裴泓時,揮揮手,“叔叔再見。”
謝彥斐聽著這兩個截然相反稱呼,沒忍住哈哈哈捂著肚子笑出聲,結果自然是樂極生悲被裴泓給帶回房教訓了一番。
……
謝彥斐事後趴在床榻上不想動,他眯著眼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什麼事,終於想起來,“咦,你之前說影青鬼冷他們有經驗是什麼意思?他們以前帶過小孩啊?”
裴泓摸了摸他後背,“沒帶過,不過……他們小時候也是孤兒,在被無影宗上任宗主收留之前也當了很長一段時間相依為命小乞丐。這孩子在乞丐窩裏待了這麼久,性子需要磨一磨一些習性也需要正一正,交給他們是最好,也是最有經驗。”
謝彥斐認真摸著下巴思考:“沒想到……是這樣啊。”
裴泓望著謝彥斐側臉,卻是突然錦被一揚,再次把兩人遮住,“有這麼閑工夫想別人,還不如幹點別。”
謝彥斐:“…………”還要臉嗎?自己屬下醋都吃,這麼酸,你怎麼不直接睡醋缸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