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被關回後山思過崖的雲繁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有點冷怎麽回事?”雲繁端著架子說。
雲珩頹喪地靠著山洞的岩壁,眼角都沒給他一個,滿心想的都是歡厭屋子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歡厭情人遍布各大門派這事他早就知道了,其他人未必不是心知肚明。
不過他沒放在心上,因為歡厭曾說過,他修煉之法特殊,若是隻與一人糾纏,容易把人修為吸幹——修為乃修士長生之根本,一旦修為沒了,人便會即可老去。
他想跟歡厭長久在一起,那些個男狐狸精他就得忍著。
可吃獨食算怎麽回事?
雲珩噌地一下坐起來,“大師兄,我不甘心!”
“你有什麽不甘心的?”雲繁撩了撩眼皮,問。
雲珩銳眼迸射向雲繁,“昨晚我依稀聽到你同什麽人說過話,當時我心神都在尋找歡厭房間上,便不曾去關注,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霸佔歡厭的那個人是誰?”
雲繁微微一愣,腦海再度浮現出那雙泛著冷意的金色豎瞳,不由打了個寒顫,“別問了。”
“難道你就不生氣那人叫咱們丟了這麽大個顏麵?”
想到早間圍觀的弟子,雲珩臉色扭曲了一下,“甘心歡厭被那人獨佔?”
雲繁沒好氣地說:“不甘心又如何?”
連師尊他們都不是對手,可見那人修為之高深。
“咱們是奈何不得那個人,但有人能奈何。”
雲珩想到昨晚師尊與玄靈子吵架時提到的那位縹緲宗太上長老,忽地湊到雲繁身邊,壓低聲線,“你怕是不知道,縹緲宗那位太上長老也是歡厭的胯.下之臣,咱們可以想個辦法說服玄靈子給他宗門那位太上長老透個消息,我就不信老東西坐得住!”
“……這是歡厭告訴你的?”雲繁忍不著嫉妒地發問。
雲珩很想說‘是’,但為了不在此時激怒大師兄,隻好如實說:“是有一次歡厭來找我,無意說漏了嘴,說那老東西纏人得緊,歡厭費了一番工夫才從縹緲宗脫身。”
雲繁心頭這才好受了些。
昨晚幾人被掛在廣場時,相繼爭論著歡厭訴說過的真情,若非那些人他都打不過,他恨不能當場就把那些人的嘴巴都縫起來,一個個嘚瑟那勁兒!
不過雲珩的辦法他也心動了,“那你有什麽辦法能說服玄靈子副宗主?”
“這個好辦!”
倆人籌謀著如何說服玄靈子把縹緲宗的太上長老引來,雲川趁夜撕開空間偷上大師兄的繁華峰。
繁華峰的布景就如雲繁這人外表,清淨而雅致。
他熟門熟路地避開門童與侍從,來到大殿後邊的紫竹林,夜風徐徐,吹得竹林簌簌作響,他淌著月光來到一池種滿荷花的池塘邊,剛探頭準備撈魚,幾道急促的腳步聲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