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不會介意一開始隻是被主角當成棋子來利用嗎?”

“一見鍾情再雙向奔赴本來就不現實。”

姬嵐疏心情前所未有地好。

他收緊圈在厭腰間的手臂,下巴磕在厭的肩膀上,臉緊貼著厭的臉頰,“首先,是棋子先愛上了主角,如果他自身沒有被利用的價值,他就沒有在相處中被主角發現自身優點繼而產生感情的可能,也不會在後來能得到主角的青睞。”

厭聽出了他的深意,勾了勾唇角,輕笑道:“那我隻說一次,懶東西,你要不要做我的魔後?”

聞言,抑製不住唇角上揚的姬嵐疏牽起厭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隨即不知道打哪掏出來一枚紅色的鑽戒,套進他的中指,“我的王,這是我的榮幸。”

“……”見論縫插針、順杆子往上爬的本事,厭隻服懶東西。

厭與姬嵐疏這倆人在王宮的寢宮裏耳鬢廝.磨。

秦勳送走切爾斯·蘭瑟元帥後,走進了家族的藏書室。

當下幾乎不見紙製的圖書館。

就連紙張在市麵上都不可見,但秦家卻有一座兩層樓那麽高的藏書樓。

哥特式的建築裏有數不清的實木書架。

書架從地麵直立到天花板,淡淡的油墨味襯得整座建築莊嚴而典雅,秦勳踏進大門,望著家族儲存的書海,他臉上罕見地露出了痛苦之色。

因為一走進這裏,就讓他想到了年幼時被雄父逼.迫看書的日子。

可他打小就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比起這些看不懂的晦澀文字,他更喜歡去軍營跟士兵們打架。

但雄父喜歡這些,無奈之下,他隻能硬著頭皮看了些——有關蟲王的記載,他就是在這裏翻到的。

隻是那會兒他當奇談故事看了。

畢竟他是怎麽也無法想象劍之所指,寸草不生這樣的描述。

也因為太過奇異,他隻看了這麽一點就沒再看下去。

秦勳熟門熟路地從一麵書架上取出《溯源》這本書。

書中以記載蟲族發源為主。

而蟲王不過是一筆帶過——他循著記憶打開有關蟲王描述的那一頁,跟他之前所想沒什麽差別,唯一的差別是,他在翻頁途中,發現了兩張以前忽略的畫像。

一張是一條金燦燦的長蟲。

有角有須,是他不曾見過的物種——但讓他震驚的卻是另外一張,那是一張俊美非凡的臉,銳利的金瞳便是印在紙上,也令他有種無法直視之感。

更為詭異的是,這張臉他就在不久前看到過——那個叫姬嵐疏的雌蟲。

他唰地一下合上書本,扭頭走出藏書室,吩咐親信全力調查姬嵐疏掩藏在王族後的背景與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