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月瓊是怎樣的背景,不管是不是有人正在尋他,他都不會放手。月瓊隻能是嚴刹的。所以他不問,甚至不讓人去查月瓊的身世。把他牢牢鎖在身邊,不給他任何可能逃離或者被人找到的機會,月瓊為嚴刹所有。他是嚴刹的妻,是嚴刹兒子的爹。
古飛燕的要求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內,如果古飛燕要和他行房他還要想個法子讓她反悔。他不會碰那個女人,那個讓月瓊聽到就害怕的女人。黎樺灼、洪喜洪泰告訴他月瓊一聽到公主要進府就嚇壞了。想到月瓊支支吾吾的身世,他猜測月瓊可能與這個女人有些關係,或者他曾被這個女人禍害過,畢竟他遇到月瓊時月瓊快被餓死了,明顯一副落魄公子的模樣。但不管是怎樣,他都不會碰那個女人,她不願跟他行房,很好。
月瓊和他的性事漸入佳境,如果不是要取信公主,他絕對不會再召那些人侍寢,純粹是浪費他的體力。有那些功夫他不如抱著月瓊睡一覺,還可以摸摸未出世的孩子。在月瓊已經懷上他的孩子的時候,他還不抓緊時間鎖牢月瓊他就是傻子。
讓他叫自己的名字,讓他在自己的身下越來越歡愉,讓他對自己越來越在意,這種成就感難以言喻。如果不是為了韜光養晦他必須隱忍,也許這六年裏他早就得到月瓊的心了。不過現在也不遲,雖然遲了六年,但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可以和古年抗衡。
楊思凱、江裴昭都已被他拉攏了過來,李休和公升又幫著他四下打點,銀子能辦的事從來就不是難事,何況他不缺銀子。買通官員,賄賂宮裏的侍從,甚至把古年的貼身太監也拉攏了過來。雖然會有艱險,但他一定會把古年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六年前的仇他從來不曾忘記過。
隻是有件事卻開始壓在了他的心上,在瘋狂地尋找法子讓月瓊為他懷孩子時,他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他怎麼生!有半個月了,月瓊還沒有半點有孕後可能會出現的症狀,但他卻開始心焦。開遠說根據書上記載需要剖腹取子,整宿整宿睡不著覺的換成了他。剖腹……一個決定在他腦袋裏越來越堅定,若孩子和月瓊之間他必須選一個,他寧可不要孩子也絕不能失去月瓊。
洪喜洪泰稟報說月瓊的胃口一日日變好,他放心了。李休和公升說古飛燕一定會在府裏惹出事端,他給下屬們下了死令,哪怕殺了公主也必須確保月瓊的安全。為了安全起見他把嚴墨留在了府裏,嚴墨是他身邊的人,他的話在府裏很有份量。他小心翼翼保護了六年的人怎麼能讓那個他連長相就沒記住的女人傷到半分!
在閱兵臺上看著兵士們訓練,嚴萍派人火速趕來告訴他公主召四苑的公子夫人前去請安。一邊下令熊紀汪和任缶做準備,他一邊快速出了軍營朝府裏趕。古飛燕最好給他安生點,他可不是京裏的那些軟柿子能讓她隨意捏!她若敢傷了月瓊,他絕對宰了她!
一進府裏沒有看到嚴萍,他就知道出事了。想也不想地往四苑走,他吩咐嚴牟和嚴壯準備動手。進到四院,隻一眼他就知道古飛燕開始惹事了。急忙尋找月瓊,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被行畢和黎樺灼護在身後的他,看到了站在他們麵前的古飛燕。怒火洶湧而出,黎樺灼的半張臉上有巴掌印,他意識到古飛燕找月瓊麻煩了。否則的話嚴鐵手裏不會有匕首,行畢不會護在月瓊身前。
「四苑的管事把各自的人帶回去。」古飛燕喊了什麼他沒聽,他隻想殺人!
「沒有本宮的命令誰都不許走!」古飛燕叫囂著。若不是這裏人多眼雜,他會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告訴她:這裏是厲王府,是他嚴刹的地盤,還輪不到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在這裏放肆!
四苑的管事帶著各自的人回去,而他則隻注意著月瓊,古飛燕做了什麼讓他的臉白成那樣!哪知月瓊走了幾步居然暈了過去,邁出的腳步硬生生地被李休拉了回去,六年來他再一次嚐到了窩囊的滋味,不忍了,他絕不再忍了。
克製著把月瓊抱回去的衝動,他把月瓊暫時託付給了行畢、嚴墨和開遠,他得先把那個該死的女人解決了。朝嚴鐵看了一眼,不必多說嚴鐵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在這裏吵鬧成何體統,到青峰齋去。」那裏地方大,殺起人來方便。
到了青峰齋,他卻沒有殺人的心思,他心急地想知道月瓊那邊怎麼了。他選擇了青峰齋,李休和公升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在嚴墨送消息來之前,他哪有功夫搭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古飛燕喊了什麼,李休、公升說了什麼他都沒往耳朵裏進,就是嚴鐵他們殺人殺得不亦樂乎時他也沒有去在意,他隻想著嚴墨怎麼還沒有來!
終於在他快坐不住時嚴墨帶來了消息:月瓊有孕了!月瓊有孕了!他和月瓊的骨血此刻正在月瓊的肚子裏!李休提醒他克製,他哪裏能克製得住!他要有兒子了!他和月瓊的兒子!
失去了侍從的古飛燕就是一隻螞蟻,古年是她老子又如何,他從來都不是古年的臣子,他的女兒與他又有何幹係。這個女人暫時還有些用處,他隨便想了個法子讓嚴萍教訓她就迫不及待地去見月瓊。如果古飛燕今天把他的兒子嚇壞了,她就是再有用他也會把她砸成肉醬!
看著仍在昏迷中的人,他很生氣!難道月瓊不相信他能護他周全嗎?為何要怕那個女人還怕到暈過去!雖然開遠說有孕之人很容易受到驚嚇也容易暈倒,但他還是很生氣。這裏是厲王府不再是六年前的那個地方,會有人趁他不在的時候把人帶走。
「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的女人,你有何可怕?」
「她,是公主。」
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月瓊身分的他自然無法理解。若那個時候他知道月瓊曾被那個女人推下過荷花池裏,被那個死女人割傷過手,還被那個死女人燒過頭髮,他絕對會把她剁成肉醬!
「她是王妃。」
這人的說辭更讓他火冒三丈,那個女人哪裏配做他的王妃。他的妻隻有一人,可他卻不能說,隻能狠狠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再說出讓自己發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