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你。」
乍聞這句話,他體內的怒火神跡般地全部沒了。總算說了句他愛聽的。
「我是誰?」
「嚴刹。」
若他還敢叫他將軍,他會不顧他有孕的身子立刻把他「就地正法」。在他成了王之後,月瓊仍是喊他「將軍」,他沒什麼不高興的。這人如果不是喊他的名字,那對他來說喊什麼都一樣。後來他才知道月瓊之所以不願意喊他「王爺」是因為古年以前就是王爺,他對「王爺」很排斥。
至今他也不知道古年曾對月瓊做過什麼,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他的丈母娘提醒過他千萬不要問。他猜到一點,可就是那一點都會讓他暴怒,既然那也是月瓊不願回想的,他就不逼問了。
「月瓊。」
那天他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在他成了王,月瓊成了不得寵的公子後,他第一次叫了他。月瓊很驚訝,他知道他為何驚訝。之前兩人的關係讓他沒有什麼機會喊出月瓊的名字。他沒想到月瓊會如此驚訝,他開始反省,今後得常常叫這人的名字,免得這人真當自己是不得寵的公子。
「睡覺!」
有什麼可吃驚的。他突然覺得他這六年來忍過頭了。不行!哪怕李休和公升再如何勸他他也不能和以前那樣小心謹慎了,這人是他的妻,絕對不能怕他。吻上月瓊的肚子,久違的喜悅湧上心頭,就如他得到了月瓊的那晚。這人與他的糾纏會越來越深,孩子是他手裏的繩。
他很不喜歡月瓊為不相幹的人操心,尤其是他已經有孕在身。對待公主的這件事他是大意了,他沒有阻止黎樺灼告訴月瓊公主的事,他以為月瓊隻是怕公主的事暴露引來麻煩,所以他一次次地透出公主的消息好讓他放心。可他完全猜錯了,月瓊會擔心公主隻是因為公主是他的表妹。那個該死的女人瘋都瘋了還讓月瓊念念不忘,就是現在月瓊還會常常問他公主如何了。
得知古飛燕有了身孕他毫不意外,那樣一個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女人懷不上孩子才讓會讓人意外。但可氣的是月瓊居然敢說那個女人懷的是他的孩子!若不是他那個時候不能做,他一定把他做到一個月都下不了床!除了月瓊,就是公主都不配給他生兒子。
把枕在肚子上睡得不舒服的人小心挪到身邊,嚴刹的眉頭緊擰。不知是不是暈船的緣故,月瓊這次比上回的反應還要厲害。那時候月瓊吐是吐,但也能吃;可這回他卻是吃都不怎麼能吃了。小妖這個小兔崽子這麼大的事居然敢瞞著他,禁足他三日還是輕了,應該禁他十天半個月。
小心揉按月瓊的胃,在不弄醒他的前提下讓他能睡得舒服點。想到這人以前會認為他做了皇上之後會娶亂七八糟的女人進宮他就惱火。他可不是需要女人來坐穩江山的人。府裏的公子夫人是李休和公升勸他以大局為重,他才不得不勉強收下的。
那些人竟然敢進府,就別想安生。他們可不是月瓊,他會在乎他們疼不疼。想到這裏,嚴刹更惱火了,這人每次與他歡好都認為是在受虐待,如果不是他叫得那麼催情,他也不會每每失了控製。他明明很舒服,卻打死不願承認。
鬍子輕輕紮上月瓊的嘴和脖子,不能碰他的嚴刹忍把怒火變成的欲火。不過一想到死認男子不能喜歡男子的月瓊不僅喜歡上了他,甚至還和他成了親,並且有了他的第二個孩子,嚴刹就萬分自得。放眼天下,隻有他才能讓月瓊喜歡上男子並且心甘情願地為男人生兒子!
眉心微蹙,嚴刹想起來月瓊前陣子問的那個樓舞是誰了。公升和李休讓他挑幾個人當作寵君在府裏長住,那個人的背景相對簡單些,他就把他留了下來。不過他沒想到樓舞竟然會動絕不能動的心思,他居然來找月瓊。
月瓊是「不得寵」的公子,他一個「得寵」的公子來看月瓊明顯居心叵測。當晚,他召樓舞侍寢,果然樓舞有意無意地試探他的口風,不管他的藉口是什麼,這個人不能留!但他不能在他去找了月瓊之後馬上動手,月瓊看似糊塗有些事卻精明得很,他暫且先留下樓舞的命,等他把月瓊安頓好再殺。
那天晚上他不僅召了樓舞侍寢,還召了在公主那邊多嘴的幾個男寵侍寢。他本來就不耐煩碰他們,要不是想要月瓊的欲火沒地方發洩他也不會夜夜召人侍寢,就是十個人趴在他麵前他也難得泄出一回。
月瓊所用羊腸內的藥物是他讓徐開遠配的。
受傷之後的月瓊元氣大傷,再加上身為男子的他承受男子的欲望本就勉強,而他的天賦就如他說的是異稟,考慮到月瓊的身子,他聽從了開遠的意見,哪怕月瓊不喜歡,他也得每天帶著羊腸。不過其他公子就不關他的事了,讓行畢和魏充用調教男倌的法子調教他們,他每日過得那麼窩火,這些心懷鬼胎的人也別想好過。
泄不出來,在月瓊懷了他的兒子,在月瓊開始在意他之後,他更難泄出來了。索然無味地在那些男寵體內進出,他想的卻是月瓊羊脂玉的身子,還有他那雙好看的眼,讓他百看不厭的臉。把這幾個多嘴的人懲戒夠了,他讓行畢和魏沖把他們抬出去,他已經交代了嚴鐵,這幾個人不守府裏的規矩,就得受到教訓。
該把月瓊送出府了,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有四個月了,很快就會瞞不住了。他不知道月瓊在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後會是怎樣的反應,是不要孩子,還是認命地接受這個孩子。月瓊如他所願地有了孩子,但他還沒有想好如何告訴月瓊他有了孩子,是他們兩人的骨血。讓他出府透透氣吧,他一直想離開王府,這回他可以出去走走,等他想好了如何告訴月瓊他有孕之後,他會親自去把他接回來。
即便不是狂風暴雨的歡愛,就那樣慢慢地在月瓊體內進出,聽著他情動的呻吟他也很快就能泄出來。他還需再忍耐一陣子,不會太久,最多一年,他就可以把府裏那些礙眼的公子夫人全部趕出府,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訴所有人月瓊是他的妻。
嚴萍回來告訴他月瓊在初聞可以離府時,一臉的震驚似乎還有些傷心。他在自得之餘更是格外惱火,他是厲王又如何,連自己最在意的人都得這樣瞞著。而更讓他惱火的是月瓊居然敢把他給他的耳飾還給他!在島上的時候月瓊明明已經知道那隻耳飾意味著什麼,他居然還敢還給他!難道他就這麼不想做他的妻?!這麼迫不及待地離開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