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將她翻了個身,眠風配合著把裏衣給脫了,宅瘦細軟的腰身上滿是紫黑色的長痂。他側躺下來,單手撐住頭,右手伸出去給她撓癢,眠風咯吱的笑出聲來,把熟鶏蛋似的熱臉往他懷裏蹭:「用力點啊,好癢。」
直接摳掉一長塊黑痂,鮮紅的熱血從剛張合的新肉裏滲出來,顧城冷淡著道:「當我是什麽?」
眠風閉了嘴,拿鼻子哼哼兩聲,再不敢造次。
又是半個月,眠風基本好透了,活蹦亂跳地下了床,叫小朱抬了幾桶熱水送到幹爹房裏。顧城夜間回來,摘下黑色圓禮帽隻手推開房門,房內霧騰騰一片,當中的浴桶裏歪著一隻白生生的東西。顧城當做沒看見似的繞開,把黑西裝脫下來掛住,又讓小朱去打洗臉水過來。
他稍稍弓著腰,對著臉盆架子上的圓鏡子抹上香皂,左右揉搓著打出雪白芬香的泡沫。顧城把臉對著電燈的方向,纖長的指節上捏著剃刀,好看的骨節優雅的彎折,自上而下的剃去泡沫和胡渣。
眠風早就醒了,無非是懶得動彈,她在發涼的水下換了個姿勢,趴在浴桶邊觀賞顧城的姿態。男人的黑髮梳地整齊美觀,白襯衫的領口解開兩粒扣子,突出的喉結半藏在裏頭,襯衫的下擺紮進勁瘦的腰下,再下麵就是兩條筆直的大長腿。見她看過去,顧城不冷不淡地掃過來:「水都冷了還不趕緊起來。」
眠風哦了一聲,光著身子從裏頭爬了出來,胸口兩團還算充盈的雪白物件顛顛的,從顧城眼皮子底下晃過去。她去衣櫃裏抽了件襯衫套上,隨即爬上了他的床。
顧城拿毛巾擦臉,眼皮垂下來,神色算不得好看:「回自己房裏睡。」
眠風鑽進被窩,衣服也沒穿好,露出半邊圓潤的香肩,指著窗外:「開始下雨了。」
顧城沒好氣的哼一聲:「毛毛細雨!」
眠風無縫對接著應聲:「收音機上說晚上會有暴雨。」
她這意思無非是賴著不走了。
顧城幷不是鐵了心不讓她留下,眠風還小的時候,跟他睡了幾年。他是親眼看著她從無毛的小布丁,長成如今成熟的肉身。
小朱進來換了水,對房內的情況見怪不怪。可以說,他們所有的師兄弟,對幹爹和師姐的關係,都已經見怪不怪。私底下都論師姐有戀父情節,在幹爹麵前永遠都長不大。然而她這戀父也戀得相當純潔,亦或是幹爹待她有如親子,決計不會做出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話說回來,就算做了,也很正當罷。
顧城洗完澡上床,撿了床頭櫃上的書來看。眠風在被子底下蠕動兩下,不客氣的變成八爪魚,死死的扒住顧城的胸口和大腿。
顧城起先還忍著,沒過一會兒,眠風的胸口蹭開,軟綿綿的奶子貼住他的胸口,摩擦中生出兩粒硬物。她的腰和腿更是跟蛇似的,不斷盤繞在他的腰際和腿間,絨絨的毛髮在肌膚上快要刮出波瀾之際,顧城一把掀翻了眠風。
「你給我滾下去!」
眠風在床上滾了兩圈,好在銅床夠大,她從床尾複又爬回,抓了枕頭抱在懷裏,兩眼氤氳發紅,憋屈陰沉道:「爲什麽。」
蒼天在上,她沒有任何勾引他的想法,一切都是習慣使然。
顧城對住她咬牙切齒,恨不得再甩她一耳光,他不能說她騷得不要臉,因爲眠風本就沒有臉。他這樣說除了氣死自己別無他用。
此刻他很後悔,後悔她小的時候,怎麽就沒教過她什麽叫男女有別,什麽叫羞恥。
眠風也很委屈,兩滴眼淚順著左眼漫漫滴了下來,音調還是涼涼的,像鬼一樣:「抱著你睡覺也不行了?」
櫻紅軟糯的嘴唇嚴肅的抿起來,她低下腦袋,憤憤地捶他的大腿:「抱胸不行,抱腿總行吧!」
顧城勒令她穿上衣服,上麵下麵全都要穿,把枕頭扔到對麵後對其橫眉冷對:「再亂動,你以後就別進這個房門!聽懂了嗎?!」
如果眠風是狗,必定會齜出獠牙,對他吠上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