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們時常來看它,陪著它,在床上打滾,做些讓它呻吟的事。每一次,我都氣憤難擋,卻又無法沖出去,與他們一較高下!我知道,時機,還沒有成熟,它,還沒有愛上我。
狼,不但有最好的協作性,還有更好的隱忍性!我終會等到,它,隻屬於我的一天!
每天,跟著它,忍受著煎熬,渴望著幸福。
可它,卻想方設法的離開我,去會他們!
我知道,它要報仇,它要血洗‘帝京’,我可以幫它,可以割下任何人的頭顱。但我想,它要的,不但是血腥的洗禮,還要,這個洗禮罪惡的過程。看著敵人在驚恐中一點點的死去,亦是一種享受。
我躲在暗處護著它,幫著它,將所有他們看不到的不利因素悄悄地消滅掉。我不求它知道這些,因為我不想讓它知道,我是狼,我是曾經死過的狼。人類,總是害怕鬼怪,這一點,我不賭。
盡管我隱藏了‘人’,但當它酒醉後,說出我好似它的‘人’時,我真快樂得要發瘋!它說,它的‘人’!它的‘人’!我是它的人!它沒有忘了我,沒有忘……這一切,都值得了,真的,值得。
狠狠抱住它,企圖融入自己的血脈,就這麼合為一體。
看著它殷紅色的唇畔,我忍不住吻了上去,那渴望以久的愛,無法宣洩,無法解脫,無法放手的愛啊,終於,在懷。
“嗚……”它喝得太多了,竟然吐了出來。
看見它的嘔吐物落在身上,我哭笑不得的也跟著吐了。本以為自己的毛病好了,卻又被激發了出來。兩個人,就這麼抱著,吐著,吐著,也是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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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找它,我陪著它一起出去。感受到那個從來不語男人的氣息,我下意識的將它護在懷裏。看著它與那個叫莫休言的傢夥嬉鬧,我更是氣憤地將它抗在肩上,往後院走去。除了我,它,不可以調戲別人!
誰知道,它拳打腳踢不成,竟然……竟然用手指同捅我的後肛。
這個身體,是有自己記憶與反應了,所以,身子下意識的想要殺了它!若非不語男人的出現,它,恐怕已經死在了我的三爪冷刃下。
不語男人,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從你打算傷她性命的一刻開始,你就不配擁有她!”
不配嗎?我不配嗎?我瘋了般的沖了出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要殺了它!我恨這具身體,恨他曾經的經歷,若沒有男人想要玷汙他的身體,他也不會這麼痛恨別人觸碰他的後肛!
如果,我控製不住自身的反應,我還如何去愛它?
瘋了,亂了,一直奔入森林,宣洩著自己的憤怒,呐喊著自己的驚恐。
不停的跑……不停的跑……不知道怎樣才能甩掉那種恐懼。
直到累了,乏了,沒有一絲力氣,又開始想它。
忍不住思念的苦楚,終還是回去了,回到它身邊,完全的佔有!無論是生,是死!我說:“如果我傷了你,你我就一同入葬!”這就是我的誓言。人們都說誓言如同謊言,但我的誓言,既然實現過一次。那麼,第二次,毅然如此。它若死,我定陪。
日子,在共守中度過,隻有它在懷裏,才是最真實的。
看著它從‘墜落凡間’回來,內心的酸楚氾濫,無法再給時間讓彼此適應,強行的將它撲入床上,做自己渴望以久的事。
我不知道兩個人,應該如何開始,但我卻見過狼的媾和,應該……差不多吧?
於是,我急切地撕扯它的衣裙,讓它完全暴露在的眼前,抬起它柔韌的腰身,提出自己的熾熱,猛地刺裏進去!
那瞬間的熱潮,包裹的緊致,讓我長久的渴望得變得顫慄,隻能憑藉著原始的欲望,衝刺著,掠奪著……
它,是我的!
終於,屬於我……
沒有阻隔,完全的擁抱、佔有。
這一刻,我仿佛等了千前,守候了千年,隻為了這一刻的擁有。
我愛它時,不在乎它臉上的疤痕;它愛我時,不厭惡我臉上的半麵胎記。然,奇怪的是,我的半邊胎記,竟然因為與它的合歡而消失,最終變成詭異的圖騰,炫耀與眼斂處。它輕輕撫摸著,感歎著。知道它喜歡,我心甚喜。
百般的纏綿,眷戀,一刻也不想放開它。偶而的誓言,愛語,讓人沉醉得無法自拔,終日歡喜。
如果時間能就此停留,真得不錯。
可在它奪回政權的那一夜,它,放棄了我,選擇了他們。任我呼嘯咆吼,它,終是不拉上我伸出的手。
難道我的真心,換不回唯一的守望?
不!!!
被那些黑衣人帶走,有企圖的‘獸族’族長,強行割破了我的手腕,以為與我互飲其血,就可為其避禍消災?當我割破她的喉嚨時,她是那般不可置信又惶恐的望著我。
母親?這就是這副身體的母親?這樣的人類,真叫人噁心!這副身體裏的所有恐懼,都因她的自私而來,如今她死了,一切,都消失了。
我終於可以撫摸它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可以和它深刻的唇舌糾纏,可,那個它,卻不要我了。
怎麼可以?絕對不可!
我用血腥的手段,收復了‘獸族’,向‘鳳國’發起戰爭,隻要,它來。
來吧,來吧,隻要它來,我就將其綁下!哪怕它怨我,恨我,我都無法放手。
它來了,卻聰明的不做任何追擊,就連我派去的人,都被它不動聲色的悄然拿下。我知道,它知道是我,所以它不傷害,不殺戮,它隻是在等,等著我自投羅網。
對於它,我總是千般萬般的不忍。不忍的結果,就是偷偷潛入敵營,將它掠走。
我以為,我仍舊恨它,恨它的背叛,恨它的遺棄,恨它不曾堅守的誓言。可當它紅著眼睛,說我虐待它時,我所有的憤怒,都化成了繞指柔,隻想著,擁它入懷,好好的愛憐。
它撲了過來,要與我唇舌糾纏,我想閃躲,卻仍舊陷入了瘋狂。
它卻說:“任,我想你都想瘦了,你怎麼到胖了這麼多啊?”
胖?我每天食不知味,怎麼會胖?
順著它的手看去,原來是肚子裏的小生命,使肚子變得鼓鼓的,像半麵西瓜。
我告訴它:“你的,小生命。”
它卻嚎啕大哭,讓我心情極其複雜,說不上什麼感覺,即欣喜,又吃不準它的態度,也不明白自己的感受。對於這種慌亂,我掌控不了,就寧願不要。
但它卻不許,不許我不要小生命,它邊哭邊笑,急切道:“喜歡,喜歡,真的,我發誓,我喜歡!別,息怒,大哥,大爺,您是我親爹,息怒!
喜歡?它喜歡?喜歡就好,隻要它喜歡,就好。
曾經以為它背棄了誓言,連帶著對肚子裏的小生命也起了怨念,甚至,是無喜無悲,可有可無的。如今,它回到我身邊,說喜歡我肚子裏的小生命,那麼,我也喜歡。
有它陪伴,是最大的幸福與安慰;肢體糾纏,是最深刻的愛戀與思念。真想什麼都不去想,就這麼與它手拉手,地老天荒。
可我知道,它,是帶著目的來的。
它想,讓我與它回去,讓我學會分享。
從第一天開始,到第三天結束,它一步步,一點點,誘我到它佈置好的陷阱,讓我一個人掙紮。若愛,就要分享!若不愛,就可以放手嗎?
是的,在我與它一起墜入‘瑰崖穀底’時,我認定他們沒有資格愛它,但,當聽它與我細細講著他們的過往時,我竟然覺得,若是我,也隻能做到如此。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愛,不比我少。那時候,我是狼,有自己野性的想法;如今,我是人,我開始明白他們不相信死亡的愛情。
它,比狼還要兇狠,比我還要殘忍!
它讓我自己開導自己,自己奉勸自己,自己教唆自己,卻從來不說什麼,讓我的承諾,變成鮮血下的甘願!
而我,卻始終捨不得傷它,捨不得丟下它,不要它。明知道它說與他們的‘一體命’是假的,卻還是努力讓自己相信,它是因為愛我,才會如此騙我。
罷了……
若能放手,狼不會隨它跳入懸崖;若能放手,我不會用下世輪回的生命,換它回來;若能放手,又怎會招它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