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神秘的「炕上原則」雖然第一次出現,卻就此在哨所生根發芽,成了哨兵們心照不宣的秘密,無論之後炕上發生了什麼,炕下都奉行除非本人自願,否則不許問不許說不許笑原則。
哪怕之後阿白有效地控製了哨兵們在訓練中的精神疲憊程度,確保每天晚上都隻有一個哨兵或者有先有後地進行「精神疏導」,也沒有人會翻第一次訓練裏阿白明顯「大失水準」讓杜峻和越山青同時精神疏導的舊賬。
不過老唐給阿白釀的紅果罐頭都被吃光了,作案者經偉光正杜哨長指認正是越山青,懲罰措施是替老唐把罐頭瓶洗幹淨。
噫,真嚴厲的懲罰。
當天晚上杜哨長精神疲憊的渾身酸痛,在阿白的房間裏「痛苦地哀嚎」了一晚上。
經過了初步的訓練,哨所的戰鬥水平大大提高,而向葉斯卡尼孤狼組織輸送急需物資的日子也終於到來了。
接近年末,無論哪個國家都有著重大的跨年節日,亞國的新年比西方國家還要晚些,而葉斯卡尼已經即將迎來傳統的凜冬節,這也是孤狼組織當前的領導人阿廖沙·羅曼諾夫把物資交接日期選在年前的原因。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雖然未必人人都有這份感恩的覺悟,但是在重大節日裏送來溫暖的亞國「老朋友」,一定能增加不少的印象分。
白駝山脈已經多年沒有迎來如此大型的軍事行動,烏蘇裏哨所隻有老唐一人留守,其他人全部上陣,杜峻和越山青更是少見的配齊了哨兵作戰服,這套戰鬥服與他們裏麵穿著的黑色網格變身服相連接,便於穿脫,在戰鬥中隻需激發一個按鈕,就能形成一個背包背負在獸型的背上。
各種高精尖大型裝備不斷從烏蘇裏哨所前麵的道路駛過,一路來到白狼山口,但是最後負責交接的隻有少部分接頭人,以免引起孤狼組織的警惕和緊張。
這是亞國和孤狼組織的第一次接觸,也是以後所有深入接觸乃至接納孤狼組織的基礎,亞國軍方高度戒備,燕然堡壘出動了強大的軍事力量,圍住了白狼山口。
兩座懸崖相對而立,形如兩隻巨狼對峙嘶吼,而兩座狼型山崖之間的道路,就是曾經葉斯卡尼和亞國交易的重要古代道路,自從葉斯卡尼覆滅,所有鐵軌都被遺民撬走,這條古道就漸漸煥發生機,成了葉斯卡尼遺民混進亞國的密道。
阿白抱著小狼崽北方和杜峻跟隨在此次負責交接的於秦、譚敏都跟隨在一位嚮導身後。
他是來自蘇木台哨所的嚮導趙文犀,留著書卷氣十足的分頭,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軍裝也顯得文質彬彬的,跟在他身後的則是越山青巡山時經常遇到的小夥伴敖日根和蘇木台哨所的哨長丁昊。
「文犀。」
「丁昊。」
「阿白。」
「杜峻。」
簡短的招呼聲消散在白狼山口凜冽的寒風裏,兩座狼型山崖把葉斯卡尼吹來的風夾得越發鋒銳,形成一道銳利的風口。
阿白和趙文犀過去不認識,卻有一路來到祖國邊境守疆界的緣分,他知道趙文犀學過葉斯卡尼語,沒想到真的派他來做翻譯了。
六人慢慢靠近白狼山口,隻見一道瘦削身影站在白狼山口的積雪裏,穿著一身潔白的皮衣,戴著的厚毛帽子圍著一圈皮裘,幾乎看不清相貌。
他們剛剛往前走一點,就隻覺勁風撲麵,兩道身影從天而降。
杜峻、丁昊的身影幾乎同時消失,雪地上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隻看到積雪中留下一個個漆黑的腳印,深深陷進雪地之中,兵刃的交擊聲在白狼山口的大風裏迴盪。
阿白眉心一蹙,無形的精神力場已經擴散開來,向著兩個襲來的身影捲了過去。
譚敏則抽出槍來,先護在於秦麵前,接著就向那個白色身影舉槍瞄準。
「不要打。」白色的身影說著別扭的亞語,向前踉蹌一步,頭頂的帽子落下,金色的髮絲如碎金一般灑落肩頭,亮眼的白雪也奪不去他金髮的光輝,他皮膚白皙更勝山頂的白雪,一雙眼眸如冰封的湖泊般剔透冰藍,他急促地轉為葉斯卡尼語,一手向譚敏豎起,一手身前轉圈。
阿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場被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消弭了,同時他的臉色劇變:「精神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