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解放先零羌奴隸的革命運動,朱旭的人馬,不但沒有減少,反而隨著解放運動的進行,“解放軍”的人數就和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巔峰時期,居然達到了三萬之眾。
對於朱旭的“解放軍”思想,朱旭的部下們,無不對朱旭充滿了由衷的崇拜之情。在自己的這個將軍的腦袋裏,都裝的是些什麼樣的稀奇古怪東西呢?如此創舉當真是前無古人!
很多被朱旭解放了的奴隸們,他們部族被滅,無家可歸,而其本身除了有點戰鬥力之外,就沒有其他什麼的生存能力,於是紛紛的請求投靠漢軍,加入朱旭的隊伍。
如此,正合朱旭之意,在經過精挑細選之後,把其中那些強壯有力、武藝不錯的,都收編到了隊伍之中,成為了大漢的軍人。
所以,隨著解放運動的展開,漸漸的,朱旭的直屬部隊,劇增到了六千三百人。而這羌人地界,最不缺的就是駿馬,以至於這六千三百人的隊伍,更擁有了近兩萬匹的上等戰馬,將士們可以隨意地輪換騎乘,如此一來,朱旭整個部隊的機動力,也是有增無減。
“報告將軍,這裏便是先零羌王庭所在處!”
麴義以他精湛的騎射之術,擊落零艾之後,向朱旭報道。
這兩天,真是天公作美,下起了鵝毛大雪,掩蓋了朱旭隊部的行跡,使得他輕易地率領部隊,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來到了羌人的王庭。
朱旭聽了之後,頓感熱血沸騰,豪氣陡生,暗喜道:真是黃天不負有心人啊!這一路上為了保持馬力,一人三馬,輪換騎乘,快馬加鞭,經曆萬苦,總算讓自己繞到了先零羌的王庭所在地。
此時,羌人的主力盡出,王庭甚為空虛,勢必要給先零羌胡來一個致命的一擊。若是一切順利,那麼收複北地,亦非妄想,想到此時,朱旭忍不住興奮地大聲喝道:“走!弟兄們,隨我直搗王庭!殺!”
“直搗王庭!”
“直搗王庭!”
“直搗王庭!”
朱旭他們,似乎並興趣再去理會跌落馬下、已經殘廢的零艾,呼嘯地朝著已經近在眼前的王庭,快速而猛烈地衝殺過去。
零艾非常清楚的知道,現在王庭,是何等的空虛?父王在知道叔叔有難時,幾乎讓他的寶貝兒子零沙,帶走了本部的所有軍力,欲助零天反敗為勝,占盡北郡之地,隻留了不到三千騎的兵力負責守護王庭。
因為,羌王零豐,是怎麼也想不到敵軍區區兩千餘人就然敢孤軍深入,直搗王庭,來個釜底抽薪。他更想不到的是,這漢軍居然會發起什麼解放奴隸的革命運動,軍力大增。
不久之後,先零羌的王庭裏,便響起了無數的哭喊和慘叫之聲,一時之間,血流成河,雪白的蒼茫大地,不久便被鮮血給染紅了。
殺戮正在進行,那三千先零羌王庭守軍,麵對朱旭這支漢軍,猶如如羊群遭遇狼群,根本就不堪一擊!
漢軍鐵騎,根本不帶一絲的情感,鐵血屠殺,凡是欲要拿起武器反抗的男子,都被無情的砍下了頭顱。隻留願意投降的羌人和奴隸,還有那些下老弱、未成人的孩子和年輕的女子,被綁在一起,在那無助的哭喊著、哀嚎著。
在這個短短的一刻時間裏,整個先零羌王庭亂成一團,哭喊聲、砍殺聲,響徹了草原的漸黑的天空。先零羌人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守,羌人的奴隸們也全反叛,幫助漢軍圍殺先零羌人。
“快!快!速帶王妃、公主離去,我等誓死拖住敵軍!”
一個羌人將領急促而慌張的指揮著,掩護著一輛馬車欲要逃跑。
不過,他沒能如願,麵對如狼似虎的黑甲騎軍,他們的護衛,根本就不堪一擊,瞬間就被追上來的漢軍所斬殺殆盡。
“我父王不會繞過你們的!”隻見一名年輕而美麗的羌族少女和數名美女一起被漢軍拖出了馬車,捆綁了起來,那名美少女又驚又怒的哭叫著。
可是,她哪裏知道,她口中的父王,心中抱滿希望的父王——先零羌的羌王零豐,此時,他正戰戰巍巍地跪伏在漢將朱旭的麵前,差點沒嚇出尿來。
朱旭看著平原的地平線上漸漸消失的夕陽,聽聞著羌人們的淒慘哭喊聲,又回頭看了看這個大戰後的羌人王庭:屍橫遍野,血流成溪……
此時此景,朱旭自己也感覺有著說不出的蒼涼之意。
流盡鮮血的戰場,突然冷卻下來,無聲的悲歌,似乎在默默地唱響。
經此一戰,朱旭自己也不知道在這羌人的王庭裏已經斬殺了多少的羌人,估計上萬人是至少的吧?想到這些,作為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他,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和無奈,他們……本來也全是中華兒女!
不過戰爭,就是如此殘酷。想想來時,北地郡的那些村莊的無比慘象,朱旭心裏的怒意,又隨之熊熊地燃燒起來!
可見,戰場是不需要感傷的,戰爭就是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其他方式可言,也無需去思考“存在”和“仁義”的哲學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