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櫟安猛地一頓。
“你說什麼?”時櫟安的聲音顫抖,心裏已經有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其實,慕辰風是私生子,在之前就一直有狗仔挖出來了。”
書益西慢條斯理地說道。
時櫟安不敢置信地往後倒退一步,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慕辰風居然真的是……是……”
“是的哦。”書益西笑著,他醜陋的鼻子塌陷下去,就像是一個病怏怏的草莓:“你知道慕辰風為什麼要來當演員麼?”
書益西頓了一下,說道:“是因為慕辰風窮啊。他特別需要錢。從小,慕辰風就是被他的爸爸還有奶奶兩個人拉扯大的,父親隻是個沒有文化的搬磚工罷了,本來生活就很困難。”
“你猜,後來慕辰風家怎麼著了?”書益西的臉上又揚起了讓時櫟安惱火的微笑:“好巧不巧,他奶奶得病了,要很多錢來治,但是,慕辰風家裏哪裏又那麼多錢來治呢?砸鍋賣鐵也湊不齊慕辰風奶奶的醫藥費啊,真的,那叫一個慘啊!”
書益西誇張地謂歎著,但是,臉上卻沒有一點點的憐憫,全都是讓人厭惡的幸災樂禍。
時櫟安聽著,也繄繄皺繄了眉頭,握繄了拳頭。
“這個時候,又要怎麼辦呢?”書益西的眼珠子一轉,聲情並茂地講述著慕辰風的身世:“慕辰風的父親想到了賭!”
時櫟安猛地一頓,震驚地看向書益西。
書益西見到時櫟安這樣的神情,似乎很是滿意,他笑了笑,眼角滿是得意神色:“時櫟安,你知道麼?賭,倒不是什麼大事情,但是就怕你認真賭下去了。這種東西是真的玄乎,你越想贏就越會輸,可是你越輸,就越想贏。”
書益西靠在椅背上,說道:“慕辰風的父親,就這樣,把家產賭沒了,順便還背上一屁股的債。”
“當然,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慕辰風的父親受不了這種折磨,居然直接就上吊自殺了,所有的債務就都留給了慕辰風。”
時櫟安聽著,隻覺得自己的心似乎隨著書益西所說的話,一點一點地崩塌。
慕辰風原來過著這麼苦的生活麼?為什麼……為什麼從來都不和他說……
“哦,”書益西雲淡風輕地加了一句:“還有他奶奶的醫藥費。”
“所以啊,他特別需要錢。”書益西笑道,眼裏帶了點輕蔑:“但是他的成績也不好,除去他的演技天賦,他一無是虛。他能怎麼辦呢?就隻能硬著頭皮來參加我們公司的選秀了,而且就算髮生這樣的事情,他都無法將割捨掉自己的工作,因為他還有奶奶需要照顧,他需要錢。”
時櫟安聽到這裏,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那天他和慕辰風說出放棄的時候,慕辰風會是那樣的反應了。
那樣的無助與悲傷。
因為他別無他法,他隻能選擇這一條道路,其他的任何選擇,對於慕辰風來說,都是無盡的黑暗。
書益西見到時櫟安呆滯的神色,心裏忽然升騰起一陣快感,他敲著桌子說道:“我剛剛是說過吧,這次的爆料真的是要多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