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同床共枕
最後當然是沒有繼續下去。
莫聰把人親哭了，當晚就幫林晟加菜作為彌補，連帶的咪咪也被加了餐。
林晟覺得這是個好的發展，猶豫了許久，還是提出要一起睡的意思。
莫聰當時正在吃丸子，被林晟的驚人之語嚇到連咬都沒咬，就直接吞了下去，差點噎到。
林晟覺得好笑，順口調侃道：「看你激動的呢。」
看到林晟笑出來的這一瞬間，莫聰突然就覺得，那個他熟悉的、活潑開朗的林晟好像已經回來了，一直待在他的身邊未曾離開過。他突然就有一點後悔沒有早點跟他告白，讓他自己一個人苦惱這麼久。但他也知道感情這種事不一定能跟時間成正比，緣分這種東西，早一步或者晚一步都是錯過。他笑了笑，像以前一樣跟林晟開玩笑，「你就這麼相信我？」
他知道他對襲擊這類的字眼仍然相當敏感，所以換了一種說法。
林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竟然回給他一個十分肯定的答案：「嗯。」
「但我不信任我自己。你在我身邊，我怕我會忍不住……」莫聰非常直白的敘述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他是真心這麼想的，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他甚至擔心自己的衝動會傷害到林晟。他沒有談過戀愛，沒有說過任何情話的經驗，但就是這種打直球的說話方式最讓人招架不住。
林晟覺得自己一定是臉紅了，但又故作鎮定的吃飯。他背過不少肉麻的台詞，甚至現在回想起來還能夠倒背如流，但沒有一句話像莫聰說的那麼動聽。
與旁人的正常碰觸是他目前最需要克服的難關，更遑論是做更親密的事，就算是為了回報莫聰的付出，他也不想讓他等的太久。
林晟沒有退縮，吃了一口飯，又說：「……但我隻是想跟你睡同一張床。」
任何一個談戀愛中的男人大概都無法拒絕這樣的要求，即便需要忍得很辛苦。莫聰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好吧。」
「如果你想要繼續下午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莫聰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然後假裝沒聽到這句話。他其實是多想給林晟一點時間的，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林晟的狀況，讓他接受男人需要一個緩慢的過程，療傷更是。他更希望他們在相處的過程中，是因對方而產生的喜悅與快樂，而不全是慾望。
兩人各懷心思的吃完了這頓晚飯，一起收拾碗盤。
林晟想要回房去洗澡的時候，才想到一個問題，「那我們要……睡哪一間？」
「都可以，你決定就好，樓上的床大概更寬敞一點。」
無論是哪間房，都有兩人的回憶。林晟記得自己第一次偷摸到莫聰的房間，是在一樓的房間，但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親吻，卻是在樓上的房間。
「那就樓上吧。」林晟想了一會後，才說：「畢竟那是你的房間。」
雖然莫聰做的不著痕跡，但其實他早就發現了，莫聰是把自己住的那一間房讓給他，而一樓才是真正的客房。這就是為什麼早就習慣主人陪伴的咪咪會願意跟他回房，習慣與味道是最難抹滅的痕跡。莫聰當初會這樣安排或許有自己的私心在，但更大的原因是，一樓是最常走動的地方，他擔心自己會害怕。
莫聰知道自己被揭穿了，也沒有說什麼。既然已經坦白了，他所有為林晟著想的理由都變成理所當然。
林晟像是讀懂了莫聰的心思，臉又有點紅，「那你……洗好再上來。」
「嗯。」
事實上，林晟的心裏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輕鬆，跟莫聰單獨待在一個封閉的地方，他還是會感到緊張。雖然不完全是害怕，可能也有些期待，但他既然決心跨出這一步，就不允許自己反悔。
莫聰很快地洗好澡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