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真正的冥婚禮儀是怎樣的?你之前想的冥婚又是怎樣的?」鄧爵士問說。
「我想像的冥婚,以為是接冷月的靈牌入門,但江院長要求的是,有分大小的冥婚禮儀,不過,我要說明一件事,他的要求並不過分,以前傳統的冥婚儀式都是需要分大小的。」我再三解釋清楚的說。
「龍生,大小的意思是指老婆嗎?」父親想了一會說。
「是的!在娶『活新娘』之前,即先娶『亡新娘』的『靈牌』和『紙身』,同日再娶一位『活新娘』。因『亡新娘』由於訂親和結婚均在『活新娘』之先,所以在名義上『亡新娘』是元配,而『活新娘』則成為續絃。」我解釋說。
「龍生,這有什麼難為之處呢?」紫霜不解的問。
「紫霜,江院長要我連續與冷月靈牌洞房七晚,加上你的婚禮晚宴,要和冷月同日舉行,並且當著眾人麵前和她敬茶,這份委屈可不容易受,況且你對我說過,婚禮是人生中最大的事、最溫馨相愛的事,怎能要你……哎!」我憐愛紫霜的說。
「龍生,要不然取消殯儀館擺設婚宴的建議,如何?」師母緊張的說。
「不,隻有在殯儀館擺婚宴,才會方便冷月,況且我們答應了江院長,絕不能出爾反爾。」
「紫霜,對不起……」師母內疚的對紫霜說。
「冷姐,對什麼不起呢?我很喜歡你的建議,這樣才能顯得我們對冷月的關心和尊重。」紫霜大方的說。
「哎!一生中最甜蜜的婚禮,竟要搞成這樣,況且還在殯儀館裏舉行婚宴,倒是十分的委屈。」鮑律師歎氣的說。
「師弟,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鄧爵士罵了鮑律師一句說。
「霜姐,我一向對婚禮沒什麼好期待的,讓我來吧!」章敏說。
「龍生,既然是續絃,而不是正室的話,那奇人的身份便不會受影響,這個位子應該沒什麼人有資格和我搶吧?除非是碧姐,對嗎?」巧蓮說。
「不!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才是叩拜珠虹寶地的人,這個身份是天註定,誰也無法頂替,況且我以前說過,我主要是為邵家上下擋劫難,從未想過身份高低的問題,我同樣尊敬大家為姐姐,況且這份委屈難不倒我,雖然我曾說過,婚禮是人生中最大的事、最溫馨相愛的事,但與邵江兩家的仇恨相比,我那些所謂的溫馨婚禮論,隻是小事一件罷了,請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並且在此鄭重的聲明,我收回之前說過的溫馨婚禮論。」紫霜站出來,以堅持的語氣說。
「霜姐,你真的很偉大,很有勇氣……」婷婷從後摟抱紫霜說。
「紫霜,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相信家裏上下的人都會支援你!」我激動的說。
「紫霜!霜姐!我們一定會支持你!」家裏的女人異口同聲的說。
「我有個建議,當日我們一起穿婚紗,同樣舉行入邵家儀式,一來省去日後的麻煩,二來可以和紫霜共同進退,如何?」芳琪建議說。
「好!芳琪的建議,我第一個贊成,你們呢?」巧蓮舉手贊成說。
「贊成!我們願意和紫霜共同進退!」其他女人讚成的說。
「謝謝大家!」紫霜感激的說。
「好!好呀!邵家很久沒試過如此熱鬧!另外,更沒想到大家能姐妹同心,共同進退,初時我察覺龍生身邊有這麼多女人,甚為反感,看來我之前的想法是錯了,日後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不會再反對了!」父親興奮的說。
「師母,我和雅麗也會支持你。師弟,你給我聽好,如果婚宴中有人敢說一句得罪師母的話,我鄧鳴天與他誓不兩立。」鄧爵士手握拳頭的說。
「師兄,你身份尊貴,不用你出手,如果當晚給我發現有人敢說一句得罪師母的話,我便像師父剛才那樣,一拳打到對方鼻血直流!」鮑律師激昂的說。
「師弟!好樣的!」鄧爵士強吻鮑律師的臉說。
「師兄,不必吻了……」鮑律師忙推開鄧爵士說。
「謝謝兩位的支持,紫霜在此謝過了……」紫霜臉紅的說。
這時候,父親要我們全都靜下來。
「好!我不能不引用一句『佳兒佳婦』來形容你們,現在紫霜的問題解決了,龍生,你說說冥婚該怎麼進行。」父親說。
「冥婚是晚上子時開始,我會親自迎接冷月的紙人和靈牌回來,回家後,便拜天地,到時會有個小宴會。第二天,我便迎娶紫霜到婚姻註冊局註冊,接著回來向冷月敬茶,晚上便到殯儀館舉行婚宴,一切以冷月為先。」我簡略的說。
眾人聽了都點點頭。
「龍生,你順便安排他們的工作,記住,一定要辦得體麵,不能失禮。」父親說。
「嗯,殯儀館的婚宴和儀式一事,就讓玉玲請林公子代辦,順便把冷月的屍體領回殯儀館內好好安置,婚紗有勞芳琪和玉玲,靈牌由我負責,巧蓮和靜宜、婷婷三位,負責佈置家裏氣氛,至於賓客方麵,就有勞大家邀請,但千萬不要勉強對方出席,倘若有其他問題,到時候再商量。」
「龍生,每個人你都安排了工作,那我負責什麼呀?」章敏不滿的說。
「你負責為眾新娘子化妝吧!」我笑著對章敏說。
「紫霜,辛苦你了……」父親上前拍拍紫霜的肩膀說。
「千萬別這麼說,我們應該做的……」紫霜臉露笑容的說。
「奸了!今次這件事,總括來說是件好事,起碼邵家沒了仇人,這張人情債的字條就燒了吧!」父親說。
「爸,我想留下當紀念。」我把字條藏入衣袋裏,雖然這隻是張小字條,但裏頭卻藏著冷月的情與義。
「嗯,原來都快十一點了,肚子不餓,都忘了沒吃晚飯,要不我們一起出外吃點東西吧!」父親提議說。
「好呀!吃什麼好呢?」鄧爵士舉手贊成的問說。
「慢!大家記不記得,當日師父上山學藝的時候,我們還欠他一個慶功宴?」鮑律師說。
「當然記得!但我們還記得是你欠師父的哦!」鄧爵士搶著說。